金刃當場將他們劈個正著,霍然間、便如同斷線的鳳箏,橫飛出去……
這一刻、炎騰猶未起身,便赫聽林間傳來一陣狂笑、笑聲似是蘊含無比震怒,不禁令人心膽俱裂,好駭人的震怒。
炎騰簡直不敢相信,傭兵竟來的這麼快。
他不信?
不!他應該信。
蓋因,那數十道的人影亦是緩緩踏來,這些人、赫然是楊威傭兵團。
為首的則是、棗邪!
眼下、棗邪一路冷視著林地的狼藉,臉色陰沉無比,數十傭兵緊隨其後……
這些傭兵,統統目光如電,異常剽焊,顯然並非泛泛之輩,每人手中均握著一柄非常特別的刀,因為比槍還要長,刀上則泛著血光,活像流淌不止的血----
血刀!
七夜在地上一瞥,不禁怒火沖天,低呼:
“血刀?果然是……春氏家族的爪牙!”
炎騰擦去嘴角的血痕,冷笑:
“不錯、春氏家族的走狗,皆有血刀,那便是走狗的標誌。”
不過、走狗的標誌不僅僅是血刀,更是他們的狂笑妄語。
“哈哈,棗邪老大,我就說在這裡嘛。”
“老大,雷尾蛇好像死了,咱們怎麼交代啊,楊團長會發飆的。”
“對啊,那是送給春氏家族的賀禮啊,這……恩?那裡躺著個人,好像是咱們的人。”
“沒錯……那是馬狗子,一動不動的……死了吧?”
但見這幕的棗邪,臉色愈來愈青,遂然間、冷冷的看著炎騰:“這是、你們乾的?他媽的,就算不是也要宰了你們,只因、老子很生氣!”
七夜、炎騰不答。
蓋因、棗邪不會放過他們。
即便說了,也難逃厄運。
“嚓”的一聲、炎騰緩緩的拔出那柄銀輝流轉的長劍,霎時間、便散出漫天聖潔的氣息……
天!難道、他誓要守護約定?
僅僅、帶七夜逃離的約定?
霍然間、七夜的眸子閃過一股感動,輕問道:
“你、為何不逃?”
炎騰神色決然、答道:
“受人之約、忠人之事!”
“事”字乍出,驟見炎騰“忽”的一聲,炎氣呼嘯而出,繚繞著周遭飛舞不已,如同百戰將軍般的散著一股股的龍虎威視!
不過、炎騰的舉動,亦是挑釁了棗邪那顆傲嬌的心,猙獰的臉上漸漸的冷笑,道:
“不過螻蟻,難道還想活命,馬上就要你們死,為我的賀禮復仇……”
說著,棗邪便要出手,誰料、一名尖嘴猴腮的傭兵伸手攔住了他,獰笑道:“老大、不勞你動手,我來!”
語畢。不等棗邪的回應,那名尖嘴猴腮的傭兵,便揚起手裡的血刃,猝的一閃,便騰躍而起,狂笑道:
“小娃娃,老子送你去地獄,哈哈……”
這一斬,狠而準,刀刃直奔炎騰的腦袋劈來,倘若無法避開必會血灑林間。
然而、炎騰仿似沒有這打算。直至那道血刃近在咫尺時,炎騰的長劍,霍的、銀輝一閃……“鏘”的一聲,火星四濺,數息間、傭兵的血刃便徹底淪為碎屑。
不僅如此、那道銀輝依舊去勢未減……
“彭”的一聲,驟見傭兵的人影橫空飛出,直至撞在山石”噗“的吐了口血沫子,方才癱下徹底的陷入昏迷。
“好厲害……”傭兵異口同聲。
這一幕,他們震鄂、猶疑。
他的實力強?他的速度快?
皆不是、而是----
他的劍!
天!這柄銀色的長劍如此厲害,若落在自己手裡,那……
如今、貪婪肆起的傭兵在也不等棗邪的回應,霎時間、無數血刃如洶湧波濤般的向炎騰劈去,一時間、惟七夜還在他的腳下,唯有在心中咒罵。
眼下,傭兵們皆神情亢奮、殘忍異常、刀刀要害,更一模一樣的,則是他們的眼神----
貪!
不過、傭兵貪婪,卻不如棗邪貪婪!
如今、棗邪早已躍上身旁的樹梢,高高在上的俯視著炎騰,一副洋洋得意之態,笑道:
“原以為雷尾蛇死了……老子定是無法交差,誰料,你手裡的兵刃更為珍貴,你說、你該不該死?”
炎騰一直兵來將擋,不過、即便他的銀色兵刃如何鋒利,也感到喘不過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