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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主人在桌上擺了些威士忌酒,這些人便急匆匆大吃大喝起來。鮑德溫和科馬克已經半醉,醉後更暴露出他們的兇狠殘暴。因為這幾夜依然寒冷異常,屋中生著火,科馬克便把雙手放到火上取暖。
“這就妥當了,〃科馬克發誓說道。
“喂,〃鮑德溫捉摸著科馬克話中的含意說道,“如果我們把他捆起來,我們就能從他口中得知真相。”
“不用怕,我們一定能從他口中得知真相的,〃麥克默多說道,他生就鐵石心腸,儘管這樣重大事情的全部重任落到他身上,他依然象平時一樣沉著冷靜、毫不在意。因此,大家都稱讚他。
“由你來對付他,〃身主麥金蒂讚許地說,“他毫不警惕地就會被你扼住喉嚨。可惜你的窗戶上沒有窗板。”
麥克默多便走過去,把一個個窗子上的窗簾拉緊,說道:
“此時肯定沒有人來探查我們的。時間也快到了。”
“也許他覺察出有危險,可能不來吧,〃哈拉威說道。
“不用怕,他要來的,〃麥克默多答道,“象你們急於見到他一樣,他也急於到這裡來。你們聽!”
他們都象蠟人一樣坐著不動,有幾個人正把酒杯送往唇邊,這時也停了下來。只聽門上重重地響了三下。
“不要作聲,〃麥克默多舉手示警,這些人欣喜欲狂,都暗暗握住手槍。
“為了你們的生命安全,不要出一點聲音!〃麥克默多低聲說道,從室內走出去,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
這些兇手都拉長了耳朵等候著。他們數著這位夥伴走向過道的腳步聲,聽到他開啟大門,好象說了幾句寒暄話,然後是一陣陌生的腳步聲和一個生人的話聲。過了一會兒,門砰地響了一下,接著是鑰匙鎖門的聲音。他們的獵物已經完全陷入牢籠。老虎科馬克發出一陣獰笑,於是首領麥金蒂用他的大手掩住科馬克的嘴。
“別出聲,你這蠢貨!〃麥金蒂低聲說道,“你要壞我們的事了!”
鄰室中傳來模糊不清的低語聲,談個沒完,令人難以忍耐。後來門開啟了,麥克默多走進來,把手指放到唇上。
麥克默多走到桌子一頭,把他們打量了一番。他的面容起了令人捉摸不定的變化,這時他的神情似乎是一個著手辦大事的人,面容堅決果敢,雙目從眼鏡後面射出極其激動的光彩。他顯然成了一個領導人。這些人急切地望著他,可是麥克默多一言不發,依然打量著他們每一個人。
“喂!〃麥金蒂終於大聲喊到,“他來了嗎?伯爾弟·愛德華在這裡嗎?”
“不錯,〃麥克默多不慌不忙地答道,“伯爾弟·愛德華在此。我就是伯爾弟·愛德華!”
這短短的幾句話說出以後,室中頓時象空曠無人一般的寂靜無聲,只聽到火爐上水壺的沸騰聲。七個人面色慘白,十分驚恐,呆望著這位掃視他們的人。接著,隨著一陣窗玻璃的破裂聲,許多閃閃發亮的來復槍筒從視窗伸進來,窗簾也全被撕破了。
這時首領麥金蒂象一頭受傷的熊,咆哮了一聲,跳到半開的門前。一支手槍正在那裡對準了他,煤礦警察隊長馬文兩隻藍色的大眼睛正灼灼有神地向他望著。這位首領只好退後,倒在他的座位上。
“參議員先生,你在那裡還是比較安全的,〃他們一直把他叫做麥克默多的那個人說道,“還有你,鮑德溫,如果你不把手離開你的手槍,那你就用不著劊子手了。把手拿出來,不然,我只好……放在那裡,行了。這所房子已經被四十名全副武裝的人包圍了,你們自己可以想想你們還有什麼機會逃走。馬文,下掉他們的手槍!”
在這麼多來復槍的威脅下,絲毫沒有反抗的可能。這些人全被繳了械,他們面色陰沉、馴順而驚訝地依然圍坐在桌旁。
“在我們分別之前,我想對你們講一句話,〃這位給他們設下圈套的人說道,“我想我們不會再見面了,除非你們將來在法庭證人席上看到我。我想讓你們回想一下過去和現在的一些事。你們現在知道我是誰了。我終於可以把我的名片放在桌子上了。我就是平克頓的伯爾弟·愛德華。人們選派我來破獲你們這一匪幫。我是玩著一場非常艱難而危險的把戲。沒有一個人,連我最親近的人也不知道我正冒險做著的事。只有這裡的馬文隊長和我的幾個助手知道這件事。可是今晚這件事結束了,感謝上帝,我得勝了!”
這七個人面色蒼白,愣愣地望著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