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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西亞進屋來,然後把他當作遭到追緝的夜盜殺死。但是,他們發生了爭執。如果他們被捲進一場查訊,他們的身份就會立即公開暴露,他們就會招來進一步的打擊。加西亞一死,追蹤就會停止,因為這樣可以嚇住別的一些人,使他們放棄自己的打算。

“如果不是因為我瞭解這夥人的所作所為,他們現在都會安然無事的。我不懷疑,好幾次我的生命都處在死亡的邊緣。我被關在房裡,受到最可怕的威脅,以殘酷虐待來摧殘我的精神——請看我肩上的這塊刀疤和手臂上一道道的傷痕——有一次,我想在視窗喊叫,他把一件東西塞進我嘴裡。這種慘無人道的關押繼續了五天,吃不飽,幾乎活不下去。今天下午,給我送來了一份豐盛的午餐。等我吃完,才知道吃的是毒藥。我象在夢裡一樣,被推塞進馬車,後來又被拉上火車。就在車輪快要轉動的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我的自由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我跳了出來。他們想把我拖回去。要不是這位好心人幫忙把我扶進一輛馬車,我是怎麼也逃脫不了的。感謝上帝,我終於逃出他們的魔掌了。”

我們都聚精會神地聽著她這番不平常的敘述。還是福爾摩斯打破了沉默。

“我們的困難並沒有過去,〃他說著搖搖頭。〃我們的偵查任務已經完成,但是,我們的法律工作卻開始了。”

“對,〃我說,“一個能說會道的律師可以把這次謀殺說成是自衛行動。在這樣的背景下,可以犯上百次罪,可是,只有在這件案子上才能判罪。”

“得啦,得啦,〃貝尼斯高興地說,〃我看法律還要更強一些。自衛是一回事,懷著蓄意謀殺的目的去誘騙這個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管你害怕會從他那裡遭到什麼樣的危險。不,不,等我們在下一次的吉爾福德巡回法庭上看到海伊加布林的那些房客時就可以證實我們都是正確的了。”

然而,這是個歷史問題,聖佩德羅之虎受到懲罰,還得要有一段時間。他和他的同夥狡猾而大膽,他們溜進埃德蒙頓大街的一個寓所,然後從後門出去,到了柯松廣場,就這樣甩掉了追捕的人。從那天以後,他們在英國就再沒有露過面了。大約半年以後,蒙塔爾法侯爵和他的秘書魯利先生都在馬德里的艾斯庫裡飯店裡被謀殺。有人把這樁案子歸咎於無政府主義,但是謀殺者始終沒有抓到。貝尼斯警長來到貝克大街看望我們,帶來一張那秘書的一張黑臉的影印影象,以及一張他主人的影象:老成的面貌,富有魅力的黑眼睛和兩簇濃眉。我們並不懷疑,儘管是延誤了,正義畢竟還是得到了伸張。

“親愛的華生,這是一樁混亂的案件,〃福爾摩斯在黃昏中抽著菸斗說道。〃不可能稱心如意地把它看得那樣簡潔。它包括兩個洲,關係到兩群神秘的人,加上我們無比可敬的朋友斯考特·艾克爾斯的出現,促使案情進一步複雜化了,他的情況向我們表明,死者加西亞足智多謀,有良好的自衛本領。結果是了不起的,我們和這位可嘉的警長合作,在千頭萬緒的疑點中抓住了要害,終於得以沿著那條蜿蜒曲折的小路前進。你還有什麼地方不明白嗎?”

“那個混血兒廚師回來有什麼目的?”

“我想,廚房裡的那件怪東西可以解答你的疑問。這個人是聖佩德羅原始森林裡的生番。那件東西是他的神物。當他和同夥逃到預定的撤退地點時——已經有人在那裡,無疑是他們的同夥——他的同伴曾勸過他把這樣一件易受連累的東西丟掉。可是,那是這個混血兒心愛之物。第二天,他禁不住又回來了。當他在視窗探望時,看見了正在值班的警官瓦爾特斯。他一直等了三天。出於虔誠或者說是迷信,他又嘗試了一次。平時機靈的貝尼斯警長曾在我面前看輕此案,但終於也認識到了案情的重大,因而佈置了圈套讓那個傢伙自投羅網。還有別的問題嗎,華生?”

“那隻撕爛了的鳥,一桶血,燒焦了的骨頭,在那古怪廚房裡的所有的神秘東西又怎麼解釋呢?”

福爾摩斯微笑著開啟筆記本的一頁。

“我在大英博物館度過了一個上午,研究了這一點和其它一些問題。這是從艾克曼著的《伏都教和黑人宗教》一書中摘出來的一段話:

'虔誠的伏都教信徒無論幹什麼重要的事情,都要向他那不潔淨的神奉獻祭品。在極端的情況下,這些儀式採取殺人奠祭,繼之以食人肉的方式。但通常的祭品則是一隻活活扯成碎片的白公雞,或者是一隻黑羊,割開喉嚨,將其軀體焚化。'

“所以你看,我們的野人朋友在儀式方面完全是正統的。這真是怪誕,華生,〃福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