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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近乎虔誠。

沈巍不知道自己頭天晚上是怎麼離開趙雲瀾的住所的,他一路渾渾噩噩,也不知走出去多遠,才驚覺自己的手腳都麻木了,那種感覺就像一隻突然明白了自己命運的蛾子,拼命剋制著自己不去撲火,但理智和本能的糾纏掙扎,讓他痛苦得快要死了。

而他這麼的痛苦挨,也只不過忍了一個晚上。

他病了,沒人照顧,我只是不放心過來看看……也算是盡了朋友的道義,沈巍這麼說服自己,可究竟怎麼回事,誰也沒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沈巍自嘲地笑了一下,彎下腰撿起趙雲瀾又亂扔到了地上的大衣,疊整齊搭在一邊的椅子上,這才注意到,地上放著一個瓷盆,底下有一層燒盡了的香灰。

沈巍捻起香灰在手裡搓了搓,再落地時,褐色的灰燼泛了白,就像有人吸走了木頭裡的精氣。

“陰差?”他扶了扶眼鏡,抬頭望向拉得嚴絲合縫的窗簾,又皺了皺眉,低下頭,不知想到了什麼。

趙雲瀾這一覺睡得簡直昏天黑地,再睜眼,太陽已經照透了他的窗簾,他身上出了一層汗,被子卻黏糊糊的被死死地壓在身上,十分不舒服,頭有些暈,他躺了片刻,剛醒過來的嗅覺這才聞見了一股陌生的食物的香味,趙雲瀾一激靈,猛地坐了起來。

他看見沈巍就坐在不遠處的小沙發上,正安安靜靜地在翻著一本有些年頭的民間志怪書,他凝神執卷,眉目如畫,有說不出的好看,趙雲瀾看著他呆愣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