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良就越高興,讓你前段時間那麼得瑟,這下慫了吧!我孫子可比你孫子孝順!
想到他孫子,崔茂良立馬就想起一件事,差點忘了這事,這可不能讓爛穀子混過去!
崔茂良把木牌小心地放回去:“你第一次見容容,就沒點表示?”難不成就想這樣矇混過關?自己還沒老眼昏花,記憶衰退呢!別想糊弄自己!
“行了,少了你的,也不會少了容容的!”老者起身,往別墅裡走。
過了一會兒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回來:“這次也沒什麼準備,手頭就這東西適合容容!先拿著,下次過來,谷爺爺再給你補一份好的。”
崔茂良在旁邊哼了一聲:“這才像話!容容快收下!”
風容雖然腦海被他們古怪的相處模式弄得變成漿糊,不過好在外表也看不出什麼,崔茂良叫他做什麼,他就照做。崔茂良叫他收東西,風容就伸手接,還附贈大大的笑容一枚:“謝謝谷爺爺!”
看得老者恨不得搶過來當自己孫子。實在不行,自己就拿那個呆板得像個大人一樣的孫子來換風容!這麼討人喜歡、懂事乖巧、孝順體貼的孫子,破帽子是上哪兒找的?好想去那地兒蹲點,好撿個一模一樣的回來!
老者想得正起勁,突然想起,差點忘了正事!連忙擺正態度。
崔茂良看到老者嚴肅的表情,也知道對方估計是有正事,於是也不得瑟了,板著臉坐直。
風容坐在一邊,安安靜靜不說話,腦海各種草泥馬翻滾。變臉比法術還快,凡人的世界真難懂!
“說實話,今天就是你不來找我,過兩天我估計也得上門!”
“怎麼?就以你這無事不登三寶殿作風,上門肯定有事!遇到什麼麻煩?連你都擺不平?還是你家老三在外面又惹事了?”
“沒的事!”老者擺擺手:“不是那不爭氣的惹的禍!這事有些玄乎,我也是隱隱約約地聽說了容容的本事,才想著上門的!要是是我訊息不對,或者是不方便,你也別礙著咱們的交情硬接!”
“我懂你意思,你有這心就好了!容容的本事,總不能藏著掖著一輩子不見光!那也太委屈這孩子了!我崔家護得住他一天,就不限制他的能力一天!昨天還給他開了一個事務所,專門接這種玄乎單子的!沒什麼方不方便的!”崔茂良摸摸風容的頭:“容容願不願意幫你谷爺爺一個忙?”
風容點頭。
“說吧,到底什麼事!”崔茂良看到風容答應了,就催著老者快點說。
“這事兒,說來話長!”老者搖搖手裡的蒲扇,閉眼回想。
“那就長話短說。”崔茂良打斷老者的話:“別浪費時間講沒用的!”
老者瞪了崔茂良一眼:“插什麼嘴?剛開始回想,就讓你打斷了!”
“你繼續,我不插嘴,不插嘴!行了吧!”
老者這才滿意地眯這眼繼續回想。
“這話說來話長,我努力點長話短說。”老者一邊搖扇子一邊慢悠悠地開口。聽得人恨不得掰開他的嘴,威脅他快點講。
“谷家的習俗你也知道:落地歸根。稻穀是土地裡生養出來的,死了,自然也要回到土地裡。落地生根不是說要回老家,當年戰亂,老頭兒我剛開始拿起槍桿子的時候,人還小,打仗的時候幾經顛沛,早就不知道老家是哪兒了。對我老谷家來說,死後只要葬入土地裡,就算是落葉歸根了。前段時間,是文心忌日,她跟了我一輩子,剛過上好日子沒多久,就走了。忌日那天,我帶著那幾個不成器的傢伙過去拜祭,當時也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怪的是,回來之後的當天晚上,我和那幾個孩子都夢到了文心。我這人信些玄乎的東西,一家子人都夢到了,我就想著,是不是文心有什麼要交代的。第二天就又去了一趟,誰知道毫無所得。”
聽到這裡,崔茂良剛要開口,就被老者截住話頭:“別說什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一年見她三次,這都十幾年了,要夢早夢了!我想找容容幫著去墓地裡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或者是我們不小心觸犯了什麼忌諱,看出來了我們就改,總不能讓文心在地下也不安心!本來這事兒,去外頭請個精通墓穴風水的大師來看也是可以,就是恐怕到時候是非多。人心總是貪婪的,萬一他們對文心的墓動個手腳,藉機詐騙錢財,或者想要利用谷家權勢,那我不是給自己招了一頭白眼狼進門?”
老者睜開眯著的眼睛,臉上帶著笑意:“容容幫谷爺爺看看,解決了之後,谷爺爺送你份大禮!”
大禮不大禮,風容並不是和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