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斃幕嘔諾難�印�
西湖邊上,人來人往,今日的日頭著實厲害,烘烤著地面,白花花的,直冒熱氣。來來往往的路人,都汗溼衣襟。知了百無聊賴地重複著自己的叫聲:“知了——知了——”,叫地路人心煩意亂。
就在人們或是瞌睡,或是心煩時,從斷橋的另一頭,突然跑來一行人。這一行人,非常顯眼,因為他們身著喜服,有轎伕,有吹打手,還有媒婆,他們倉皇失措,完全顧不得已是汗流浹背,口乾舌燥。他們只是拼命地跑著,口中驚恐地喊著:“妖怪!妖怪!”
很快,擺攤的小販認出了他們:“這不是席家管家迎親的隊伍嗎?”
“是啊……早上看著他們從橋上走過去的,莫非……”小販和路人登時瞪大了眼睛,他們的新娘,也被搶了!
那一行人像一陣風似的,捲過斷橋,只留下路人的聲聲哀嘆,居然連席家的人都敢搶,莫非真是妖怪?
就在這時,也不知從哪裡刮來一陣陰風,撫起柳枝,霎那間,柳絮滿天飛舞,如同雪花般,飄落人間,使這燥熱的天氣,下起了一場六月的“白雪”。看著那漫天白雪的場景,路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少爺——少爺——”席家管家福伯,帶著哭腔,一路喊了進來,“少爺,您可得給老奴做主啊——”福伯撲倒在馬天行的腳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老奴的媳婦給黑山的妖怪,劫跑啦,唔……”
此時,席夢茹和馬天行正坐在涼亭休息,卻見福伯一路哭喊,也是疑惑重重,記得今日應該是他兒子大喜之日。
“福伯,你先起來說話。”席夢茹讓身邊的丫鬟扶起福伯,他畢竟在席家已經當差三十年,勤勤懇懇,盡忠盡力,席夢茹相當尊重他。
席福起身後依舊哭泣不止,緩緩說道:“少爺,小姐,今日是犬兒大喜之日……四更天我們就出發了,哪知在回來的路上,也就是經過黑山山道的時候,居然颳起了一陣黑風,飛沙走石的,結果……結果新娘子就沒啦……哎喲喂,我早該聽他們的,那條路不太平哪!”
“好大的膽子!我們席家的人也敢搶!”席夢茹當即拍案而起,大聲怒喝,“這幫山賊不要命了嗎!”
聽著席福的話,馬天行略皺雙眉。黑山搶親的事,他也早有耳聞,而且根據他的情報,不像山賊所為,於是他淡然說道:“只怕不是山賊。”
“是妖怪啊——”福伯大哭著,“肯定是妖怪啊,少爺,請您為老奴做主,救回老奴的兒媳啊!”說完,就跪在地上,磕地腦袋蹦蹦響。
“福伯,別這樣……”席夢茹趕緊扶起席福,然後朝著馬天行焦急道,“風弟00,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席福用袖子擦著鼻涕眼淚:“請少爺請法師收妖吧,那妖物實在厲害,恐怕不是北連南馬的人,降服不住啊,只因這兩人都不是老奴能請動的,所以才來懇求少爺,讓他們為我們杭城百姓除妖,救出新娘子啊,晚了,只怕被妖怪吃了……”席福的聲音因為大哭而變得沙啞,最後一句幾乎是大喊出來。
“連雲聽說還在北方。”馬天行挑了挑眉,略帶愁容,“遠水解不了近渴,看來……”他心中已經想到合適人選。
“馬飛雪!”席夢茹高喊起來,“神女飛雪,是啊,也只有她了,風,快發帖子請她除妖!”
席福一聽席夢茹已為他做主,頓時止住哭泣,一臉感激地看著席夢茹,但席夢茹畢竟不是席家當家人,而且這馬飛雪除妖的費用可說是天價,於是他恐慌地看著席風。
馬天行臉上掛著安撫的笑道:“福伯,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會處理的。”
聽見席風親口答應,席福頓時欣喜若狂,直喊:“謝少爺!謝少爺!”說著,擦著未乾的眼淚一路急奔,趕著回去告知好訊息。
馬天行淡然地笑著,說句實話,他也很期待見到這個馬飛雪,畢竟是自己的祖先,還沒見到這個祖先,他心中已對她充滿敬意。
“我們席家與馬家也有交情,此事他們不會不幫的。”席夢茹自信滿滿,只因馬家有馬家的規矩,不符合他們要求的不輕易受理,以免降低他們的身份和地位。而那些規矩也是根據財力和鬼物妖物的性質所訂。
此時的馬家,設在蘇州。馬天行手裡拿著信,尋思著用什麼方法可以最快到達。可就在這時,一隻紙鶴,落在他的面前。他愣了一下,知道這是【飛鴿傳書】,在沒有手機的時代,這無疑是最快的傳信方式。
同在書房的席夢茹,鳳目瞪地老大,顯然,她沒見過這種法術。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