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精神負擔,壓力大了,還會生出病來的。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一直支援你的。”
我不由得撲哧笑出聲來,她簡直讓我沒有理由不喜歡她這個人,但是真正瞭解昌熙這種性格的人並不多。 途經教研室,我往裡面掃了一眼,老師們正交頭接耳地議論事情, 看到這種情形,我心中不由地嘟囔起來:
“鄭宇一定會回來的,鄭宇不會有事的,因為鄭宇是好學生,很少犯錯誤,無論是學校還是他的父母,都一定會原諒他的。鄭宇,你一定要回來啊。”
牆上至今還貼著尋物啟事,貼了很多,彷彿快要延伸到天邊。我走到牆前,隨手撕了起來。 伴隨一陣引擎聲,一輛摩托車從我旁邊經過。現在見到摩托車,我的心再也不會跳得那麼厲害了。
回到家,我沒有開房間的燈。姨媽家的房子即使在晚上,都顯得整潔光亮。在這個閃亮的空間,我的房間卻異常髒亂,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整理房間了。地板上全是我隨手丟掉的衣服、乾巴巴的比薩餅塊、泡麵碎屑、潮溼的餅乾、剩下的果汁、堆積成山的漫畫書以及厚厚的灰塵……
開啟這扇門前,我的心中都會充滿幾分期待,期待有一天姨媽幫我收拾房間。但我的期望總是被眼前的一切所擊碎,我甚至有點絕望—這種絕望已經變成了一種對姨媽的憤怒。 但當初姨媽說過“你的房間你自己收拾,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這樣的話,因此我沒有理由去生姨媽的氣,但我總算領教了她的這份“情意”。
所有人都一個個離開了我,爸爸、媽媽,現在連鄭宇也……我聳著肩蹲坐在漆黑的房間裡,突然覺得有一股惡臭瀰漫在房間裡,就是第一次去姨媽家聞到的那種腐爛的味道。
05惡臭(2)
我感覺全身無力。也許是躺了很長時間的原因,我睜開眼睛時,感覺整個身體都動彈不了。一時間我的腦子裡有了不少疑問:是什麼讓姨媽改變那麼大呢?姨媽又是如何重新振作起來的呢?
鄭宇離家出走都一個星期了,至今還是沒有任何訊息。鄭宇的媽媽竟然當著校長的面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鄭宇身上也沒帶多少錢,而那孩子又沒有去乞討的那種膽識,也許會餓死在路邊。
鄭宇應該帶手機了,但他一直都沒有聯絡我,我不由得焦慮起來。每當這個時候,我就給鄭宇發簡訊,告訴他迄今為止誰也不知道摩托車的去向,尋物啟事只不過是一張嚇人的紙,希望他儘快回來等等,但他從來沒有回覆過我。於是我想出了一個辦法,我發了一個簡訊給鄭宇:
“兩天之內你如果還不出現,那我就去死。我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然後我去漢堡店見昌熙。
簡訊發出後,我才深深地感覺到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威脅,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簡訊的內容早已在我的心裡滋長了,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自從鄭宇離家出走以後,昌熙對我照顧得更加無微不至。昌熙為了照顧我,絞盡腦汁從徐女士的監督下逃出來,不去上補習班。算上我們這次見面,昌熙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三次逃課了。只要見到昌熙,即使說些芝麻大的事情,時間也好打發些。我懼怕鄭宇離開之後的離別感一直在我心裡持續下去,更害怕一個人去面對那些寂寞難耐的時間。
到了漢堡店,昌熙已經坐在那裡等我,桌子上放著一個大漢堡和一杯可樂,當然還有我那份雞腿漢堡。
“你又沒吃晚飯吧?趕緊吃吧。我們徐女士說了—只要你少吃一頓,這輩子都補不回來。多麼精確的一句話啊!偏偏這句話又成了我的座右銘,所以我才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但話又說回來,這句話也太精闢了,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神額外賜予了我一個本事—‘能吃’。”
“‘能吃’也算本事啊?”
“當然嘍。現在好吃的東西那麼多,但是因為不怎麼能吃東西而身體瘦得像乾柴一樣的人也不少。這樣看來,‘能吃’也是一種本事了。”
“他們是特意控制食量,並不是吃不下東西,也不是神在懲罰他們。”
“好了,你這丫頭。我承認我沒有任何本事總可以了吧,所以你現在就趕緊把漢堡吃了。”
儘管沒有一點胃口,但我還是拿起漢堡咬了一口。昌熙則大口大口地吃起漢堡來,時不時還觀察我的表情。沒等嘴裡的東西吃完,昌熙又開始說了起來。
“喂,你不會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什麼?”
“要不你也乾脆離家出走算了。別這樣了,你身邊不僅有‘3%’,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