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覺得自己老了。老多麼可怕的一個字,對於秦國正來說更是這樣。眼角的皺紋不可怕,可怕的是心裡的皺紋。頭髮白了可以染黑,身體老了,可以鍛鍊,可以用補藥……但他的心變了。前五年他根本不會考慮這個問題,可進入六十之後,有種感覺就慢慢在心裡出現。他曾經不承認過,可他騙不了自己。
他心理的一個恐懼除了這個還有另一個,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作得很好,把這些壓制得很好。他也曾以為自己勝利了,可自從女兒失蹤後,一切的恐懼都衝將出來。
他在坐那裡看著腳下的世界,想的卻是自己的女兒。
一直以來他心裡有一個遺憾,就是他沒有兒子。這麼大的一份家業將來給誰呢?他每想到這心就好象被掏空了一樣。
他有很多個情婦,可沒有一個能為他生個孩子,哪怕是女兒也沒有。經過醫院的檢查,他徹底的絕望了。對於女人,他也沒有了原來的熱情。那些情婦在他眼裡不過是他的物品,不過是花錢的擺設,用來證明他的地位。
想到女兒,他想起她小時候幫她買棒棒糖,想起她躺在他懷裡撒嬌,打她的屁股;長大了,看著她拿獎狀回來,和她吵架打她耳光,送她上大學,送她出國,聽她在電話裡哭泣……
自從檢查完後,他就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了女兒身上。秦夢兒卻無心作生意,一心到外面到處跑。他堅持了,可是沒有成功。女兒繼承了和他一樣的固執性格。於是他想著快點抱上外孫,讓這個也屬於自己的血脈來繼承自己的事業。但秦夢兒不想這麼早結婚,依舊不聽他的。也難怪,那些個富家子弟秦國正也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他們配不上他的女兒,更配不上作他的女婿。經過一些嘗試無效之後,他開始找一些平常百姓家的,但看過幾個也是非常不如意。
他的女兒在讀書的時候認識的男友,他從不進干涉。因為他知道他越管得緊,他的女兒越來勁。他明白那些個王八蛋遲早會象垃圾一樣被他女兒給扔掉。因為這是他的女兒,有著和他一樣的血氣和個性,這才是他的種。
可就在他積極進行他的外孫計劃的時候,他的女兒消失了,而且在那個地方。他感覺有著某種不可言表的絕望,他老得更快了。
昨天他又打了最喜歡的情婦。現在他越來越喜歡打他的女人。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得到片刻的滿足。無法在生理上滿足這些女人,他就怕她們揹著他偷人,越怕就越懷疑,一生疑他就控制不了自己,他就打,往死裡打。打完後,他就象射完一樣,覺得快樂、放鬆、滿足、疲憊……
想著他最愛的女兒,他一顆淚水從他的眼角流下。
他出神地想著。他不記得還有一個叫林凡的人要來見他。正在他出神的時候,電話響了,說是林凡到了。他才想起這件事,他的眼睛裡泛起了光。
要是以前,讓他多等一秒種他都會大發雷霆,因為他覺得有些人是不值得讓他浪費時間,哪怕是一秒鐘,半秒也不行。他覺得林凡就是這種人。他還沒有完全老。他還記得自己的原則。十幾分鍾前他就知道林凡已經到了樓下大廳了,再慢五六分鐘也應該到了。他相信他手下的辦事效率。他讓他白等了十分鐘,這是他不可容忍的也是不可原諒的!
除我之外不可有其它神(三)
(三)
林凡看著她,心裡很開心,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真想給劉斌打個電話,讓劉斌把這電梯該死的電給停了,把電梯給卡住最好。
“你應該到這公司不到半年,畢業不到一年吧?”
她斜了他一眼並不說話。
電梯很快就到了,她沒理會他就直接出了電梯,走到秘書檯前和一位身穿職業裝的,年紀大約三十多歲的少婦模樣的人說了幾句。那少婦打了個電話說林先生到了,什麼時候見就掛電話了。
少婦微笑著迎過來說:“林凡先生,歡迎。我是秦董的秘書,我姓劉。秦董事長已經在等您,他特意推了所有的預約見您,請您跟我來。”
這話脫口而出,可無論是誰聽了都覺得受用。
林凡卻沒有動。劉秘書愣住了。
林凡直接向她走過去,“你還沒有告訴我名字和電話。”
她騰的一下臉就紅了而且是紅到脖子根。她看了看劉秘書,又看了看林凡,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劉秘書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一下傻了。
“這是你的工作證?”林凡指了指她胸前掛著的工牌。她一聲不吭。那工牌是夾在她外套衣領上的,其實林凡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