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微臣覺得祿東贊很不簡單,真實他遠非平日表現的這麼愚蠢!”許敬宗說道。
“延族的意思是說,祿東贊在刻意的偽裝自己?”李恪反問道,又淡淡一笑道,“延族倒是跟本王想到了一起!那你說說祿東贊為什麼刻意偽裝自己吧!”
“吐蕃的崛起跟現任的吐蕃松贊干布有關,沒有松贊干布就沒有吐蕃的強大,而松贊干布即位之初,對國內發出的各項政策都跟祿東贊有關,試想這麼一個大臣怎麼會是與本不可及的人呢?”許敬宗淡淡的笑道,“而松贊干布派這個一個吐蕃的智者來大唐,其目是很明顯,就是用武力威脅加謀略迷惑我們,看祿東贊在大唐的種種舉動,彰顯武力,掩飾自己的智謀,這會讓我們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吐蕃的強大依靠的是他們的騎兵,他們沒有一個真正的雄主,這會給我們心存僥倖,眼前的吐蕃只是一時的強,因為他們蠻橫為驕縱,會使他們迅速的沒落,這樣錯覺會讓我們做出錯誤的選擇,那就是放鬆對吐蕃的關注,利用和親的方式與他們修好,讓他們自己沒落,但殊不知他們也想趁此機會做一番謀劃,將自己發展壯大!”
李恪聽許敬宗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他也覺得祿東贊有意在掩飾自己。不然,作為一個他國使者,不可能在大唐的太極殿上那麼無禮和傲慢,那只有軍中將領才能做出的舉動,但祿東贊是吐蕃大相,不是軍中將領,這樣的使者怎麼會表現出那樣魯莽舉動!
“微臣還有一個大膽的設想,大唐這次的敗北,可能就跟祿東贊有關係,只有像祿東贊這樣心機和城府很深的人,才能設計出步步逼近,再用吐谷渾騎兵慢慢引誘,致使大唐十五萬精銳陷入他們的包圍圈。”許敬宗淡淡的說道。
“那這麼說,李績倒是敗的不冤枉了!”孫伏伽淡淡的問道。
“不能這麼說,李績身邊有太子,太子是監軍,李績又是太子的人,太子的有些意見他還是要聽的!再說,祿東贊真有這樣的城府和心急,李績敗給他也無話可說!”李恪淡淡的說道,“畢竟,誰能想到,敵人會用數萬甚至數十萬的吐谷渾騎兵做誘餌呢?”
“殿下說的很對,很多人都高估了李績,而將他的敗北說成是意外,但沒有人注意到,這次大唐跟吐谷渾的一戰中,斬首了將近十萬的吐谷渾騎兵,而大唐十二萬精銳被全殲,跟這被斬殺是十萬吐谷渾騎兵有關!自古兵家大將,豈能有用十萬精銳騎兵的代價來做誘餌,只是為了全滅十多萬的對方精銳呢?”許敬宗也開口說道。
“對於祿東贊這個人,微臣認為我們不能不防,他這次跟殿下比試,看似炫耀武力,實則是在探虛實!”馬周也說道,“幸好殿下身邊侍衛戰力強悍,一戰殲滅了吐蕃一千精騎,這才使得吐蕃喪失了顏面,這樣的戰績可能會影響到祿東贊對大唐騎兵戰鬥力的重新判斷,可能會影響到今後大唐跟吐蕃的關係!”
“其實,鷹衛本身的戰鬥力沒有那麼強悍!”李恪淡淡的說道。他的話讓馬周和孫伏伽一驚,倒是許敬宗表現的很淡定。就見李恪繼續說道,“能夠一戰殲滅被自己多兩倍的敵人,這是一千吐蕃騎兵的戰鬥力差,他們根本不能是突厥頡利血狼衛那樣的精銳之師,鷹衛想全殲他們不能。但要說鷹衛是傷亡為零,這要歸功於他們使用的戰刀和盔甲!這四年的時間,本王在這方面投入了很大一筆錢財,工匠在戰刀和盔甲方面的改進很大,戰刀更加鋒利而盔甲輕便之外更加結實,這才是鷹衛取得零死亡的真正原因!”
“那隻要大批次生產這樣的盔甲和戰刀,大唐的騎兵就可以橫行天下了!”孫伏伽高興的說道。
“恐怕不行,戰刀倒是好說,工匠的冶鐵技術提高,戰刀的硬度和韌度也在發生變化,雖然打造的工藝很複雜,時間很慢,但只要擴大規模,裝備全軍只要時間容許,絕對不是問題,問題是盔甲難以打造,他們所用的材料稀少,很難大規模生產,能夠穿此盔甲的精騎也只有殿下的鷹衛一支騎兵!”許敬宗回答道,他在太原的時候就的主官兵器生產和研究。
“哎!”孫伏伽和馬周同時嘆息道。
李恪淡淡一笑,他能瞭解兩人的心思,“你們先說說,最近的朝局吧!”
“殿下聽剛才延族和賓王的分析,微臣認為,吐蕃和吐谷渾的會館閉門不見客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在靜觀其變!”孫伏伽說道,“畢竟,透過林園校場的比試,長安百姓和士兵的對報仇雪恥的呼聲很高,他們也想看看朝廷的舉動。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只有靜觀其變,才能真正看清朝廷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