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馬鞭,消失在方陣中。
“大汗有令,停止前進,各部安營紮寨。”
“大汗軍令,停止前進,各部安營紮寨。”
數萬的騎兵停止了前進,開始有條不絮的打起了帳篷。而各部的首領也從各自的方陣不斷的湧向頡利所在的位置。這其中突厥的二汗突利和左賢王欲谷設兩人顯得有點憂心忡忡,似乎都有心思。
他們兩人是這次追討薛延陀、回紇、拔野古等部的前鋒部隊,可是都被敵人給予了重創,以至於頡利在前方情況不明的條件下孤軍深入,損失了數萬的精兵。當時頡利只是嚴厲的訓斥了兩人,但是他們都知道真正的處罰是在回到陰山之後。因為,損失數萬的精兵,以頡利的性格是不會不給族人一個交代的。所以,此時的安營紮寨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有點唐突,讓他們心中擔憂不已。
頡利騎馬來到高處,看著南方天際的薄雲,暗自沉思道,“李世民,我很想到你的長安去看看,寒冷的冬天你是怎麼過的。”
自從便橋之盟之後,他對李世民的態度有了轉變。首先是佩服李世民的膽識,能夠單騎入敵營而面不改色,還敢訓斥自己,其次是,唐人雖然沒有強大的騎兵,但是他們士兵的頑強和勇猛也是自己所忌憚的。
由此,他更想知道李世民的情況,更想了解這個可以做自己對手的敵人。
正在這時,就見執失思力騎馬奔了上來,在頡利身邊說道,“大汗,帳篷已經搭建好,各部首領已經在牙帳中等你議事。”
“突利和欲谷設兩人都到了嗎?”頡利陰沉的問道。
“突利二汗和左賢王欲谷設兩人也在大帳中。”執失思力乾脆的說道。
“算他們兩個還有自知之明。”頡利說罷,揮馬朝大帳而去。
頡利的臨時牙帳雖然比不上在陰山的可汗王帳,但在如此寒冷的情況下迅速的搭建而成,也足以說明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特點。牙帳不是很大,但也能容得下二三十人,牙帳的正北方是頡利的位置,上面鋪的是貴重的虎皮。而他的左下角是二汗突利的位置。此時的突利已經坐在了他的座位上沉默不語,其他各部首領有幾個在低聲交談,也有幾個在矇頭不語,自顧自的喝著眼前杯子裡的馬奶酒。
“大汗到。”外面計程車兵喊道,然後就見大帳掀開一角,頡利和執失思力走進了大帳。頡利來到大帳,各部首領都起身,恭敬的站在兩邊。頡利目光一掃眾人,發現除了駐守陰山的右賢王之外阿史那部各族一汗一王二十多個部族都在,然後將目光停在突利的臉上,凝視了片刻,見他誠惶誠恐的樣子,這才徐步走到主位上坐下。
各部首領見頡利就坐,這才轉身朝他呼喚道,“見過大汗。”
“大家都坐吧。”頡利大聲說道。
“謝大汗。”眾人這才坐定。
眾人坐定,就見頡利突然大聲吼道,“突利和欲谷設兩人你們可知罪?”
突利早就知道頡利會問罪兵敗之事,忙起身喊道,“請大汗恕罪,突利知罪,請大汗責罰。”他如此的認錯,可是激怒了左賢王欲谷設,此次追擊薛延陀、回紇、拔野古等部是頡利的安排,他們只不過是按照頡利的指示行事,你突利怎麼就把兵敗的事情推倒自己身上呢?如此一來自己不是也有責任了嗎?再說自己是主帥,你是副帥,自己的責任肯定比你大啊。
欲谷設想到這裡,也站出來傲然說道,“不知道大汗說的何罪?”他想自己怎麼著也是頡利的親侄兒,要不是自己的父親傳位給他,他也做不到阿史那部可汗的位置。所以,欲谷設想把責任推倒突利身上。
“混賬,你還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你損失了我阿史那部幾萬的兒郎,你現在還說你不知道是什麼罪?”頡利怒道。他早就知道欲谷設因為自己兄長將大汗的位置傳給了自己而心生不滿,所以此次追擊薛延陀、回紇、拔野古等部時不出力,所以才被對方伏擊而損失慘重。
“這是大汗下的命令,我只是執行而已,我沒有做錯什麼。”欲谷設毫不在意的說道,“再說突利二汗都認罪了,他是行軍副帥,大汗可以治他的罪。”
突利聽到欲谷設的話也不反駁,只是靜靜的等待頡利如何對待。他知道頡利和欲谷設兩人之間的矛盾。正因為如此,在這次追擊當中頡利才特意安排他和欲谷設為追擊先鋒,就是想消弱欲谷設的力量。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欲谷設跟薛延陀、回紇、拔野古等部遇到之後一擊便逃,沒有牽制住對方,反而讓他吃了個大虧,損失好幾萬人。而欲谷設只不過損失了不到一萬人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