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呼了一聲“我的兒啊”,然後昏迷了過去。
長孫府上的人見到長孫夫人昏迷,上上下下急成一團糟,長孫冰凝此時便吩咐眾人將夫人抬回塌上,找來大夫為她診治。長孫夫人本來就是驚嚇過度,稍微恢復了片刻便悠悠轉醒。等她清醒之後詢問府上有沒有將此事告訴老爺,眾人都說沒有時,她才衝著大家發怒,並派人將此事彙報給正在吏部處理公務的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聽完家人的稟報惱羞成怒,臉色煞白,陰沉的極度難看。但他在尚書省辦公,在座的都是各部尚書和侍郎,在面前他掩飾住了自己發怒的情緒,強自忍住心中的憤怒。同為尚書省六部尚書之一,跟長孫無忌關係很好,支援太子李承乾的劉政會看到長孫無忌臉色煞白,上前問道,“輔機,身體不適還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你的臉色很難看啊。”
“多謝劉兄關心,我只是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沒什麼大礙。”長孫無忌和劉政會的關係很好,關係已經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要不輔機先回家休息休息吧,如果蕭相問起你來,我代你回答他。”劉政會擔心的勸解道。
“如此就麻煩劉兄了。”牽扯到自己的兒子,長孫無忌也就不再大公無私了,他跟劉政會微以躬手,快步離開了尚書省。
長孫無忌出了尚書省,吩咐車架直接去長安縣衙,家人的稟報太過簡單,他想到縣衙親自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離開了尚書省,坐在馬車車廂中的長孫無忌此時臉上露出了駭人的神色,“果然好手段,這麼快就報復老夫,老夫還是低估了你的實力和手段啊!”長孫無忌突然吐出這麼一句話,然後便閉目沉思。透過家人的稟報,他知道長孫渙已經殺人的事實,他現在要做的不是查出謀後策劃這件事情的人,而是先要為長孫渙銷罪,保住他的性命之後再透過疑點徹查此案。剛才家人給他回稟時說了長孫渙是死罪難逃,他殺人的證據確鑿。如果讓長安縣衙判了案之後自己再想翻案,沒有十足的證據就很困難。
長孫渙案件審理完畢後的鄧同達和左翼回到後堂,兩人落座之後左翼對於李恪和鄧同達兩人在漢王府書房中的對答很疑惑,當時他認為漢王殿下的意思是讓鄧同達處死長孫渙,所以他在出了漢王府時心裡雖然有疑惑也沒有問鄧同達。此時,案件的審理結果跟他想象中的結果不一樣,他再也忍不住自己心裡的疑惑向鄧同達問道,“鄧縣尉,你此案的審理是否符合殿下的意思呢?”
“左翼,你說呢?”鄧同達微微一笑問道,“我想你該明白吧?”
“卑職不知,請縣尉明示。”左翼如實回答。
鄧同達看了左翼一眼,雙眼微眯,“你沒有明白殿下在書房跟本官說的話吧?本案審理完畢得到的這個結果是殿下最希望看到的。”話說到這裡,他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你要明白為政之道,處死一個人容易,但要震懾一幫人難啊。”
“那殿下的意思是想。。。。。”左翼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個差役匆匆進來回稟道,“啟稟縣尉,吏部長孫尚書求見。”
“長孫無忌?”鄧同達問道,“快請!慢著,本官親自去迎接。”
鄧同達和左翼兩個人出了縣衙將長孫無忌迎進了縣衙的後堂,“不知長孫尚書親臨長安縣所謂何事?有什麼事情需要下官要做的請直言,下官一定盡力而為。”鄧同達明知長孫無忌來此的目的卻裝作不知獻媚的問道。
“老夫為小兒而來,”長孫無忌說道這裡時臉色略微尷尬,“老夫不想插手鄧縣尉審理案情,只想瞭解一些情況,還望鄧縣尉能夠不吝告知。”他也知道鄧同達是李恪的人,說話的時候表現的很委婉謙虛,根本不擺尚書的架子。要是放在平時,長孫無忌世家大族的子弟,又是朝廷尚書,豈能如此跟一小縣令說話。
鄧同達便不暇思索的將案件的過程簡單的跟長孫無忌做了介紹。鄧同達的口才不是很好,但貴在長孫渙在菊花樓的所作所為為人所不恥,所以鄧同達說的很輕描淡寫,長孫無忌聽的卻老臉通紅,青筋暴跳。家人給他稟報的時候只說長孫渙殺人被關押在長安縣,具體是怎麼殺人的,為什麼要殺人的原因沒有給他回稟。
他知道即使自己回府問他們,他們會回答不出什麼,只有自己特地去長安縣問個清楚弄個明白。因為他知道這是栽贓陷害,是對自己的打擊報復。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他最清楚,雖然很紈絝,但還不至於會在那種下流的地方殺人,再說即使他殺人也不會親手為之。所以,他認為只要瞭解事情的始末,查出疑點就可以為他銷罪。可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