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蓯韜齟笠狻�
然後,李恪豈能不知道此時的陳其精力耗費的差不多了。身體已經嚴重透支,如果不及時休息,他要是再倒下去就永遠站不起來了。所以,用命令的口氣道,“怎麼了你這是?現在長本事了,本王的話都不聽了。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休息。”
“殿下。”陳其還想狡辯,李恪斷然拒絕道,“清晨的這個時候最為寒冷,地上的寒霜還沒有融化,突厥人是不會在這個時刻活動的,你就放心休息吧。本王先給你盯著,中午的時候你再換我,我休息片刻。”
“諾。”陳其狠狠地點點頭,然後矇頭倒在了他提前為李恪鋪好的地鋪上。
李恪將目光轉向四周望了一眼,在他的視線內看不到一絲有人活動的影子。然後他起身,走到正在殘雪覆蓋的地層上搜尋雜草的戰馬旁邊,翻身上馬,消失在旭日東昇的地方。
時間約莫到了午時時分,李恪回到駐地,此時的陳其已醒。李恪對陳其道,“附近沒人,你不用走的太遠,你就在這附近監視就行,等到戊時,我們立刻出發。”然後,倒在了陳其剛才休息的地鋪上。
李恪睡的不踏實,好不容易強制自己入睡,但是他和陳其被一群突厥圍在其中不能逃脫。突厥人就像瘋子一樣的向他和陳其衝了上來,他們兩個殺了一幫又有一幫衝上來,怎麼殺都殺不完。突然,李恪看到眼前一抹寒光閃過,他感覺自己脖子一涼,用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的時候,發現手上全是血。
“啊。”李恪一聲大吼,終於醒了過來,“陳其,陳其!”李恪大聲喊道,但終究聽不到陳其回答他的聲音。
李恪感覺不妙,翻身騎上自己的戰馬朝東北的方向搜尋陳其的軌跡。他覺得陳其估計發現了什麼可疑的情況或者出了什麼問題,不然絕對不能離開自己這麼久,自己喊他他都不回答。李恪騎馬賓士了不遠,就見前方一個黑影越來越近。李恪舉目細望,原來就是陳其。顯然,陳其也發現了李恪,使勁的抽打自己胯下的戰馬,同時用手示意李恪身後有突厥騎兵。
李恪明白陳其的意思,正要向東北方向觀望時被嚇了一跳。就見他目所能及的地方,東北方向的天際出現了一道黑影。如果是突厥騎兵,那足足有二百人之眾。就在李恪對對面突厥騎兵判斷人數的時候,陳其已經回到了李恪身邊。他臉色微紅,氣喘噓噓的道,“殿下,東北方向出現的突厥騎兵,足有二百人之眾。你快走吧,末將給你殿後。”
李恪聽了陳其的話,紋絲不動的騎在馬上不動,目光定格在了越來越近的突厥騎兵身上。
“殿下,請你速速離開,突厥人人數眾多,你我力拼肯定不是他們對手。”陳其堅定的說道,“陳其豁出性命也會抵擋住他們,給殿下爭取時間。”
“不用了,我們逃不掉的。”李恪抬頭看了天空一眼,淡淡的道,“他們是有備而來,豈能這麼容易就讓我回唐。”他語氣平淡,根本就瞧不出因為面臨著被殺的危險而有所恐懼。
陳其順著李恪的目光,看到天空中盤旋的雄鷹,頓時明白了李恪剛才的話。他注視了天空中的雄鷹一眼,將目光移向眼睛能看清面部表情的突厥騎兵,手緊緊的握著李恪為他特意打造的唐刀,臉上露出了一抹孤傲的神色。
突厥騎兵在李恪眼前三十步的距離停住,然後一個一身被鮮血浸染,臉色凍的發青,但眸子閃閃發亮的突厥人頭領上前兩步,“殿下走的太快,要不是我日夜兼程,怕是很難在與殿下相見了。”
李恪沒有回話,靜靜的注視這個會說漢話的突厥人。
“殿下想必在想,我為什麼得懂漢話?”突厥頭領笑道,“我在大唐生活了將近十年,所以會說漢話不足為奇。”
李恪依然沉默,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男子。
“殿下的部下讓我佩服,我敬佩這樣的大唐軍人。”頭領繼續說道,“四百人足足讓我損失了八百突厥兒郎,甚至連我自己都捱了幾刀,不愧是大唐真正的精銳之師。如果他們再有一百的援兵,估計倒在草原上的人可能就是我們。”然後,他話鋒一轉,“不過,勝利是屬於草原的強者,他們最終還是死在了我們的彎刀和鐵蹄下。”
“說完了嗎?”李恪淡淡的道,目光中露出了對對方的厭惡。既然註定自己要身死草原,何不死的轟轟烈烈呢?李恪如此想著,緩緩拔出自己的佩劍淵虹,目光中的殺機定格在突厥頭領的臉上,“那還費什麼話,不怕死的就過來吧!”
“上。”突厥頭領被李恪目光中冰冷殺氣盯得有些恐慌,微笑的臉突然僵硬的變得陰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