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千軍萬馬在跟突厥激戰。戰鼓雷雷,戰馬嘶鳴,刀槍劍戈,血流成河。他的眼前,他的心中,湧起了戰場上的豪情。而他身後的鷹衛雖然識字的很少,但是聽到李恪讀出如此豪壯的詩,也是熱血沸騰,似乎也跟李恪一起在屠殺突厥的騎兵,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一樣!
“好——好詩——蘇將軍好豪邁的詩句,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張公謹喝了一口酒大聲吼道,“我等男兒就該上戰場,殺敵寇,衛大唐!”
蘇定方微微拱手,“張都督過獎了,定方怎能做出這麼慷慨激昂的詩句,此詩乃是殿下在長安渭水邊有感而發所做,只是今日定方酒興大發,又經歷閱兵儀式,被殿下的一句話‘敵人膽敢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之!’激起了心中的感慨之情,讓張都督見笑了!”然後他拱手對李恪道,“定方唐突還請殿下恕罪!”
“此詩乃殿下所做?”張公謹驚訝不已,身為軍人的他能讀得懂這首詩句中包含了諸多的仇恨,而詩句的含義又透露出殺伐果斷的意境,他認為這樣的詩詞一定是出於征戰沙場的大將之筆,沒有想到會是眼前和藹的沒有一點殺氣的李恪所做。不單是張公謹,就是坐在李恪另一邊的杜君綽心中的驚訝也不亞於張公謹,內心的觸動不低於張公謹。
“定方過獎了,本王只是在渭水邊想到大唐和突厥的渭水之盟有感而發而已,難登大雅之堂啊!”李恪很不要臉的謙虛道,“定方一腔精忠報國的熱血本王自然明白,豈能有怪罪你的意思!本王敬你一杯!幹!”
“幹——”蘇定方也舉杯一飲而盡!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敵人膽敢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之!”張公謹吟完,目光中露出了一絲興奮、喜悅、激動還有不為別人察覺的堅定,大聲說道,“殿下心中之志乃末將終身之願,強敵膽敢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之!只要強敵犯我大唐,殿下劍鋒所指,我張公謹第一個衝上去!”
而張公謹的話剛說完,李恪還沒有開口,就見杜君綽突然起身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保家衛國,捨生取義乃是職責,而作為大唐的軍人,殺敵衛國更是我們的本分,強敵膽敢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之!只要強敵犯我大唐,殿下劍鋒所指,我杜君綽只會前進,決不後退!”
“好——好!”李恪大喜過望,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招攬,張公謹和杜君綽就已經被自己的行為所折服,他看了身邊的蘇定方一眼,高聲說道,“換大碗,上烈酒,本王要跟三位將軍連飲三杯!”
“諾!”黑衣衛領命,然後換了大瓷碗,搬上來了三罈子烈酒,這是李恪上次出兵漠北專門為自己和黑衣衛配備的,用於驅寒馭暖,而這樣的烈酒喝起來更能表現出男人的豪情。
“咕咚——咕咚——”四個大瓷碗,斟慢了烈酒,烈酒濃烈的酒香散到了整個大殿,李恪端起大碗,對著張公謹、杜君綽和蘇定方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但使大唐雙將在,不教突厥過雲州!——幹!”
李恪話中的大唐雙將眾人自然明白,比喻的是現在的張公謹和杜君綽,因為他們兩個一個是雲州守將,一個是管轄雲州軍務的都督。
“幹——”四人道,張公謹和杜君綽被李恪的豪情所感染,已經不在乎他詩中所說的這兩人到底是誰了。
李恪端起第二碗酒,“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華夏男兒血。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珏,飢啖美酋頭,渴飲羅剎血。強敵膽敢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之!——幹!”
“幹——”四人一飲而盡,沸騰的鮮血,男兒的鬥志,男人之間的豪言,李恪和三人豪言壯語在夜幕的黃昏中就像四尊戰神發出的誓言,讓大殿裡的諸將胸中澎湃不已。
李恪端起第三杯酒,心裡生出了一種對三人生生相惜之情,他突然低沉的說道,“今日是兄弟,永遠是兄弟;有水一起趟,有火一起闖,今日不醉不歸!——幹——!”
“殿下。。。。。”張公謹語氣哽咽,舉碗的手有些顫抖,男人之間不需要說太多,只需要兩個字兄弟,平淡的兩個詞就包含了很多的話語,李恪敢於跟他張公謹論生死兄弟,張公謹豈能不感動!,
“撲通——”一聲,李恪的話就連杜君綽這樣的一個硬漢也不由的動容,他跪地語帶哽咽的喊道,“殿下——末將——”
“殿下——”即使李恪不是第一次對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