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眾人聽李恪如此慷慨激昂的誓言,自是熱血沸騰,又都是習武之人,年輕氣盛,李恪如此看重兄弟情誼,內心早已被李恪深深感動,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舉動。
突然一個聲音說道:“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不如我們結拜兄弟吧?”
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尉遲俊,他也被關在府裡不能外出,但並沒有為此而安靜下來,經常吩咐下人打探長安東西市奇聞異事。
李恪出宮在秦府和城府的事情自然被家人回報給他。他便軟硬兼施的逃出尉遲府匆匆趕來,沒想到一隻腳剛跨進別院大門就聽見李恪的話,心中一時激動,情不自禁說出了結拜的話。
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魯莽了,這話說的有點不妥,畢竟李恪是當朝皇子,他們雖然跟他稱兄道弟,但畢竟是臣子。
秦懷玉聽到尉遲俊的話之後,不禁眉頭一皺,他不知道眾人怎麼想,但是他明白,李恪作為李世民的第三個兒子肯定會牽扯到立儲,帝位之中。如果,今天跟李恪結拜,就算是真正的生死與共。
但是,在他的內心裡都希望自己的兄弟們能夠過的好好的。所以,不等李恪說話,便搶先道:“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在意那些虛禮呢。”
聽秦懷玉這麼說,柴哲威有些不悅道:“秦大哥這話就不對了,兄弟是兄弟,可結拜怎麼能說成是虛禮呢。難道當年的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也只是一些虛禮不成。”然後,目光看向李恪,說道:“我看是秦大哥不屑與我們這些紈絝子弟結拜吧!”
秦懷玉被柴哲威駁斥的啞口無言,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其實,柴哲威又何嘗不明其中的道理呢?也許,尉遲俊還小,有些事情他不明白。但是,像李宗、程懷亮等人自然也聽的懂秦懷玉言外之意。
只是,他們沒有秦懷玉這般的顧慮,多年的兄弟情義讓你們決定了要不愧餘力的支援李恪。
所以,在柴哲威對秦懷玉說出這樣的話時,他們竟然出奇的沒有指責他。
李恪明白柴哲威的用意,這樣突如其來的好事讓他有點恍惚,畢竟他只是想跟大家拉拉關係,能拉到自己陣營了最好,拉不過來也要保持兄弟關係。沒想到會發展成如今和大家結拜為兄弟的程度,只是他也明白秦懷玉話中的含義。所以,不想強人所難,又不想錯失如此良機,也選擇了沉默。
秦懷玉知道剛才他說出那樣的話,大家對都他有看法,但畢竟是兄弟,不好強迫他,才會選擇沉默。略一沉吟,便開口道:“既然,眾位兄弟都有如此誠意,我秦懷玉怎麼能視而不見呢?”他這話一出,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柴哲威,他一施禮,對秦懷玉道:“還請秦大哥恕罪,小弟也是一時情急才說出那個的話的。”
秦懷玉報以微笑道:“哲威說的哪裡的話,是我多想了,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還有什麼比這更珍貴的東西呢?”
柴哲威也微微一笑道:“其實,我一直就想高攀高攀三哥這個大唐的王爺呢,今天終於等到機會了。”說完一推身邊的李宗:“是不是啊,小宗?”
李宗被柴哲威這麼一問,也回過神來,但嘴上卻道:“誰知道你怎麼想呢?”
李宗如此說也沒有錯,畢竟站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是開國功臣之後,他們都有繼承父輩爵位的權利,將來都是國公級別的,對於跟一個王爺結拜就說高攀是無稽之談。
程懷亮見大家沒有任何意見,結拜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吩咐身邊的隨從在後院教場擺好貢品和香爐。
李恪看著眼前的眾人,突然想起投名狀的情節來。
在唐朝是沒有投名狀一說,投名狀一詞源自《水滸傳》。在古代是忠誠之徵,意思是加入一個組織前,以該組織認可的行為表示忠心,其所謂“但凡好漢們入夥,須要納投名狀。”大意是指一個人在進入綠林時必須簽署的一份生死契約,有了“投名狀”便落草為寇,而擺脫“投名狀”的方法只有接受官府的招安,這一條路了。
李恪他們不似綠林好漢,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一結拜意味著什麼。所以,他們的結拜跟投名狀相比有過之而不及。
李恪,秦懷玉,程懷亮,柴哲威,李宗,尉遲俊六人來到教場一字排開,每人手裡摯三炷大香,高聲道:“蒼天在上,黃土為證,今日我李恪、秦懷玉、程懷亮道、柴哲威、李宗、尉遲俊。”
李恪高聲道:“納投名狀,結兄弟誼,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依。外人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殺之!兄弟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