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治療凍瘡的藥膏?”
黃羿舒點頭道:“師妹也懂嗎?”
沈菊年微笑道:“在鄉下的時候常見人用過。師兄,凍傷的人多嗎?”
黃羿舒嘆了口氣,“不知為何,採購的衣物還未到,前幾天又下了場大雪,不只是凍傷,只怕凍死的人也有不少。術宗裡學醫的弟子被派出去了不少,能救幾個是幾個吧。幾位師妹可是奉命離山?”
柳花苓點點頭,眼睛掃了藥棚一週,道:“藥材也還沒有送到?”
“同樣也延誤了,搖光堂也沒有訊息傳來,只怕撐不了多久。幾位師妹將往哪個方向走?”
“北方。搖光堂訊息,北方受災情況十分嚴重。”柳花苓淡淡道。
她日日在山上修煉,卻不知人間疾苦。聽黃羿舒這麼說,只怕這一場雪災下來,死傷無數。而云都門這裡情況還算可以了,再往北方情況更為嚴峻……審言他現在怎麼樣了?
幾人在談論藥材問題的時候,沈菊年耳尖地聽到幾個弟子在低聲嘀咕,說是糧食遲遲未到,粥已經越煮越稀了。
這一次的糧食是從無錫幾地運來,照理說,二十號應該就會到了金陵,然後便 傳動由陸路運輸至雲都門,最多不超過七日便會到達。但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天了,而前方還沒有訊息傳來。
“不會是遇上劫匪了吧?”一個弟子擔心地說。“這種年節,最容易遇上饑民劫糧。”
“便是遇上饑民劫糧,我們劍宗氣宗派出了二十幾個高手,難道會打不過那饑民?”另一個弟子反駁道。
“或者是被大雪阻了路?”
“這一路行來多是平野,沒有隘口山路,應該不至於吧?”
怕被外面的百姓聽到引起恐慌,兩個弟子小聲說著,也是沈菊年耳力好才聽得一清二楚。
這段時間來,雲都門的弟子進進出出十分忙碌,隱約有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息,似乎不只是救災這麼簡單,但具體為何事,想必是高度機密,沈菊年也無從得知。
沈菊年三人帶起傷藥,一人一騎向北而去後不久,便突然見一騎飛奔而來,到了粥廠之前仍未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