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了,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沈菊年見他神色便猜到他心中所想,不好意思地輕輕撫撫他的手臂,支吾道:“我回房了。”
李群默然看著她落荒而逃,想到沈天寶那個圓滾滾的肉丸子,覺得以後還是要個女子好了,像菊年那樣的,聽話又可愛。
李群先生想得很美好,但是現實很殘酷,他滿心糾結地往回走,覺得前途一片渺茫……
太守府準備好些天,終於安排妥當,兩匹馬一輛馬車上路了。
李凌和李群在前頭騎馬,女眷孩子坐在車裡,只有藍綺留守府上。
蜀山本來泛指四川一帶的山,但自從出了個蜀山派,便特指蜀山派所在方圓百里了。從成都到蜀山並不遠,只是路途坎坷,顛簸了一整日才到蜀山腳下。
蜀山東面有一大片樹林,林中鳥獸無數,正是打獵的好地方。秋高馬肥之時,常有人來此打獵。越過這片樹林再上行三五里路,便能看到蜀山派。
“蜀山派已經沒落許多年了,你們去那裡有什麼事嗎?”李淩策馬徐行,偏頭問李群。
“拜訪一位故人罷了。”李群有所保留地說。
李凌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聽說蜀山派當年也有數千門徒,到如今這一代,只有十來個人了。二十幾年前……你母親重病,我曾來此求醫,才知道最後一位長老道濟也已經仙去了。”
李群聞言抬眼看向他,淡淡一掃,道:“是麼。”
他的態度讓李凌尷尬地看向別處。“你母親的死,我也感到很抱歉,但我無能為力。”
李群別過臉沒有再看他。“我明白。”
李凌緊緊攥著韁繩,心上愈發沉重起來,當年的事一幕幕劃過腦海。這個兒子,和他的母親太像了,一樣的冷靜得近乎淡漠,初時見她,他確實是驚豔的。名門世家的女兒,雋永得如一首寫在紅葉上的短詩,舉止得體,嫻靜溫雅,人人都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八抬大轎迎她過門,將她視如珍寶,新婚三月,他每天守在她身邊,怎麼都看不夠。但漸漸的,他覺得她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她會微笑,但除了微笑,她再無其他表情,不會撒嬌,不會嗔怒,甚至不會吃醋,她的態度淡然得讓他覺得自己是被無視了。
他開玩笑說納妾,她怔了一下也淡淡笑著說,好啊,你看上了哪家姑娘?
這樣一個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妻子,即便是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