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之前荷蘭八百人搶灘登陸澳門,卻戰死一百五十個,兩百人手上,四十人被俘,這才從澳門退出,駐守澎湖。
在郭雍看來,要打勝這場仗並不是很困難,難的是要如何打得對方潰不成軍。
李群北上調糧,但解不了燃眉之急,郭雍很快發現,現有的存糧根本不夠,只能緊急從省內調糧,但是軍餉有不夠。
這場仗,在開戰前就已經處處艱難了。
“七千五百個人的口糧嗎?”蕭錦琪聽了沈菊年的話,沉思著。
“是啊。”沈菊年幫他倒了杯茶,“郭雍說,省內一時調不來這麼多糧食。
你也知道,福建山多地少,多數人都是漁獵為生,根本沒有那麼多存糧。”
“那這能從省外調了。”蕭錦琪摩挲著茶杯,沉吟道:“浙江有三大糧倉,離這裡也不算遠。”
“目前的糧食只夠七千五百人半月之用。”
“半個月,足夠了。”蕭錦琪微笑道,“從浙江運糧,半個月之內一定能到。”
“可是餉銀未到。”沈菊年眉心一蹙,隨即又舒展開。“審言在錢莊裡存有幾十萬兩,這筆錢足夠吧。”
蕭錦琪笑道:“你這麼說就見外了。這場仗,李群出智,郭雍出力,總不能連財都要讓你們出了,也給我點表現的餘地吧。”
“啊?”沈菊年怔了一下,“你?”
“買賣調運,這正是我的長處,不是嗎?”蕭錦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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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府 第二十章 犯我天朝者,雖遠必誅!
六月三十日,天氣晴。
郭雍在中軍賬坐兩個時辰後,一支令旗插下:今夜子時,搶灘登陸!
四十艘戰艦載著兩千多名士兵,一夜之間出現在了澎湖要塞之前。沖天而起的喊殺聲和炮火聲震撼著澎湖,荷蘭人忙亂過後,藉著據點要塞頑抗,在天朝水師猛烈的攻堅戰中反擊。
“報——荷蘭軍出動戰艦,夾擊我第一水師!”
“報——第二水師被不明戰艦牽制!”
“報——牽制第二水師的戰艦似為海盜劉向集團!”
郭雍立在船頭,看著遠方火光沖天,片刻深思之後,一揮手,道:“收兵!”
吳廣廈一怔,疑惑問道:“大人,這……”
“我說收兵!”
這只是第一次試探,攻不不克不要緊,但對方的實力已經暴露無遺了。
“下令下去,從明天開始,在澎湖築池城!”郭雍在地圖上畫了一道線,在澎湖灣東南角,與荷蘭軍的澎湖要塞緊緊相逼。
這一次,該藉著東風,把戰火燒過去了!
“郭雍。”李群敲門入內,“戰況如何?”
“預料之中。一艘戰船受損,十幾名士兵傷亡,但是已經搶佔了有力地形。”
搶灘登陸,只是個幌子,如此正面攻堅,即使成功自身也會受重釗,但是如此虛晃一招,對方已經露了底了。海盜劉向的造船素來飄忽不定,真正實力仍是個謎,如今可以肯定的是,對方的戰船隻怕不下三十艘,不過戰鬥力比不上正規水師。
“劉向……”李群眼中閃過厲色,“天朝從來不乏漢奸。”
“人為財死。”郭雍嘆了口氣。
“從明日起,一邊修築池城,一邊繼續打壓荷蘭軍隊。”李群說道:“這樣算來,荷蘭軍連同劉向,一共有五十艘戰船,三千名以上士兵。福建水師也該出動了,你訓練得怎麼樣了?”
“可以一戰。”郭雍點頭道:“糧草、士氣、軍備都已充足,這一仗,我們沒有失敗的理由。”
“不。”李群搖了搖頭,“我們要的不是勝仗而已,我們要的,是大勝!蠻夷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只有打得對方潰不成軍,挫骨揚灰,讓他們從此聞風色變,東南沿海才會有長久的安寧。”
“對,這一仗即使不能保證永久安寧,至少三十年內,要讓蠻夷不敢再犯!”
犯我天朝者,雖遠必誅!
七月一日開戰,由一場攻堅戰開始,雙方展開了拉鋸戰。
李群親自出馬,藉著炮火掩護,駕一葉扁舟,夜渡重重防線,深入敵軍重地,虜獲了劉向集團中的負責與荷蘭軍溝通的一人——張旭。
張旭的傳聲傳遍東南海域,此人以陰險刁鑽、狡猾殘忍出名,被稱為劉向帳下第一智囊,被李群擒獲時,他正在船頭指揮戰船包抄天朝水師。
和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