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部被寧王的軍隊扣下了。蕭錦琪這一趟回來還帶了不少珍貴藥材,寧王的軍隊見寶起意也是難免。
遇上這種事,二奶奶也腿軟了,只有問二爺拿主意了。
蕭家在外人看來,似乎是比較親寧王一派,但他們自己知道,跟寧王算不上有什麼交情,而康家雖然和他們是姻親,卻也不見得有多親厚,特別是康佳楠出了事,兩家的關係便變得有些尷尬。而蕭錦琪和康佳楠的婚事一拖再拖,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二爺二奶奶屋裡的燈亮了一宿,第二日清晨,也就是兵臨城下第八天,寧王開始了攻城戰。
“這個時候開城門只有兩種事。一種是戰,一種是降。”蕭娉婷隨手舉杯一飲,也未察覺杯中苦澀。“四哥的訊息已經被徹底阻斷了,現在只能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往日繁華的金陵這幾日宛若四城,人人都閉戶不出,街上稀稀拉拉幾個人,連說話聲音都小了許多。秋寒將至,這府裡被一種壓抑的氣氛籠罩著,彷彿每個角落裡都有人在竊竊私語,轉頭望去,卻一人也無。
若寧王進了金陵,那風向又會如何?
四少爺若活,那蕭府可能會再上一層樓。四少爺若死,那蕭府也就到了盡頭了。
蕭府的未來,都系在蕭錦琪一人身上。
而開戰三天,蕭錦琪一絲訊息也無,人人只道是凶多吉少。
沈菊年敏感地發現,不獨外面的達官貴人,便是蕭府之中,幾房太太爺們也都在往自家屋裡搬金銀,大件的事物都折成了現銀,做出一副逃亡的姿態,這些事二奶奶可能心裡有數,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也是人之常情。
沈菊年回了戴家,不日蕭府便又來了人,卻是瑞娘。
“菊年,你去勸勸七小姐吧。”瑞娘急得團團轉,看著沈菊年不緊不慢地揉著麵粉,不禁有些來氣。“三奶奶不冷不熱地說些混賬話,七小姐氣得要出城去找四少爺!”
沈菊年沒有回頭,只是淡淡說道:“七小姐是個明白人,斷然不會做糊塗事。”
“唉,你是沒看到那陣仗,她差點一腳踢飛了三奶奶!”瑞娘搖頭嘆氣,“也只有你才勸得住她!”
“高看我了。”沈菊年垂著眼簾,波瀾不興,“七小姐聰明絕頂,緩下來一想就明白了,四少爺不會出事的。”
“什麼?”瑞娘一愣,“四少爺不是被寧王的軍隊扣住了?”
“四少爺豈是如此簡單的人物?”沈菊年淡淡一笑,“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