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蕭娉婷咬了咬唇,露出貝齒,眉心有些糾結,似乎也覺得苦惱:要是嚇跑他,怎麼辦?
沈菊年見蕭娉婷動搖了,不禁鬆了口氣。
“他要是這樣就被嚇跑,那我也沒有喜歡他的必要了!”蕭娉婷說著小臉一揚,重新振作,鳳眼裡盡是驕傲,“總之,我要試一試!”
沈菊年無奈了。丫鬟不好當,尤其是蕭娉婷的丫鬟。
這種事,若被發現了,她了不起是一頓打,但對蕭娉婷來說,卻是名節受損。對於女子來說,名節甚至比生命還重要,她實在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犯錯。
戲臺上唱的西廂記多好聽,但在當時人眼裡,只是兩個字——淫奔。她不是個老古板,但是在這樣的社會里,既然不能改變環境,那就只有改變自己。
蕭娉婷生來高人一等,為所欲為,從來沒有怕過什麼,忌諱過什麼,那是因為她從來沒有遇到真正的難題。一旦遇上了,即便是老太太,二爺,二奶奶,也是護不了她的。
人言可畏,輿論殺人吶……
沈菊年手裡捏著蕭娉婷寫的信,嘆著氣站在李群的院子外。
李群房裡的燈還亮著,窗紙上投下一個淡淡的身影,看樣子,他是在看書。
沈菊年想起他那雙眼睛,不禁又打了一個激靈,心裡開始打退堂鼓,但是蕭娉婷不但要她把信交到他手裡,還要回信,或者回話……
說假話騙她,沈菊年覺得自己做不到。
沈菊年還在徘徊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沈菊年被狠狠嚇一跳,刷地轉過身來。
李群披了件外衣站在門口,揹著光,沈菊年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想必還是那副冰山臉孔。想到這裡,腳下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你來找我。”不是疑問句,而是淡淡的,肯定語氣的陳述句。
沈菊年點了點頭,又想他可能看不清,便輕輕答了聲:“是。”
“有話直說。”李群冷冷道。
沈菊年感覺自己就像被老鷹緊盯著的兔子,有種拔腿就跑的衝動,但不論跑多遠,終究會被抓住。李群也不過十九歲吧,怎麼氣場比二奶奶、二爺還強大?那種壓迫感,讓她心裡直打鼓。
咬咬牙,沈菊年走上前去,把蕭娉婷的信交給他。“這是七小姐給先生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