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尚有生路。”
最後幾l個字,鏡中人念得又快又急,神力震得鏡面嘩嘩作響。
常神君不置可否。
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很是讓鏡中人惱怒。
“事已至此,預言之人得了燭陰敕封,如虎添翼,很快就會帶著叛軍再度攻上八重天,到了那時你也要裝聾作啞嗎?”
“錯了。”常神君緩緩搖頭,“嶽棠沒有獲得那個敕封。”
“什麼?”鏡中人不解。
常神君遙望重雲,神情古怪:“他只是驅使了燭陰神力,沒有吸納敕封,一個在天道護持之下,可以無限拔高他實力的捷徑,嶽棠沒有走。我能感覺到,在天地秩序天道敕封之中,沒有多出一個新來者。”
鏡中人怔忪,隨即罵道:“他有天道偏袒,不懼天道反噬,也沒拿走敕封?”
“是。”
常神君收回目光,唇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他也好,天帝也罷,都可以透過敕封反制燭陰。任是何等神通,既是敕封,就逃不過天庭既定的天地秩序,贏不了執掌秩序的神君與統轄三界的天帝。
可是這個預言之人,連敕封都不吃啊!
如果嶽棠真的帶叛軍打上了八重天,那麼——
“我放棄了天罰之力,也不能壓制根本沒有敕封的嶽棠。”常神君抬起雙手,冷笑反問,“我跟有天道偏幫的預言之人拼法寶,還是掄兵器互鬥?若是輸了,難不成要我去做俘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