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此隱蔽,難道已被別人發現不成?”
黑衣老叟察看陣式良久才道:“老朽雖然經年研究醫道,然對陣式八卦之學,亦窺一二,此陣名為‘九九迷宮陣’,一般人獸走入陣內,不到幾步便會困入陣中,照此以觀,韓姑娘可能是自己走出陣外的。”
嶽文海搖頭道:“不會,韓姑娘受傷極重,無法行走,一定是有人潛入陣內,把她抱走了。”
嶽文海把昨晚發生之事,簡單對黑衣老叟說了一遍。
黑衣老叟沉吟一會道:“據老朽判斷,韓姑娘不是被她令尊帶走,就是不幸落入‘妙相宮’人之手。”
嶽文海點點頭道:“老前輩說得對,十之八九是被她父親帶走了。”
二人正交談間,忽然有呼喚之聲傳來:“翠兒!翠兒!翠兒!”
嶽文海聽了驚訝道:“嘯風樓主來了!”
他話聲甫落,空際閃下來一道黃影,眨眼之間,便來到嶽文海面前。
那人冷芒似的虎目向四周一掃,喝道:“好小子,你把我女兒藏到哪裡去了?”
嶽文海一見果然是嘯風樓主,身上一襲黃袍染滿血漬,雙目充滿血絲,一副猙獰的面貌。
嶽文海見了他這副可怕的面孔,先是一陣驚訝,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嘯風樓主見嶽文海怔怔地望著他沒有說話,更加大怒,喝道:“小子,你為什麼不說話?翠兒到哪裡去了?”
嶽文海回了一下神才道:“晚輩剛才替姑娘取藥歸來,便沒有看見她,也不知她去哪裡了。”
嘯風樓主怒不可遏,叱責道:“胡說八道,人是你抱走的,你還想賴嗎?”
嶽文海苦笑道:“晚輩並非想賴,姑娘半個時辰前還在此地,想不到晚輩買藥回來,她便不見了。”
嘯風樓主冷哼一聲,怒道:“不管小子如何詭辯,今日不交出人來,你休想活命就是。”
黑衣老叟突然冷冷插嘴道:“我道一樓二谷三大宮有與眾不同的地方,其實都是欺世盜名之輩而已。”
嘯風樓主冷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藐視本樓主?”
黑衣老叟冷笑答道:“老夫懸壺濟世,當年泰山之會,曾挽救二十條垂死的生命……”
嘯風樓主略為驚訝道:“原來你就是濟世平,可是以老夫的醫術,並不佩服你這個小華陀。”
濟世平笑道:“你佩服也罷,不佩服也罷,我姓濟的已有十年未出草廬為人行醫,今天還是破題第一遭……”
嘯風樓主揮手打斷濟世平的話道:“濟老頭,你少來這一套,老夫今日向這小子要人,你來醫病,老夫並不領情。”
嶽文海面色大變,問道:“韓老前輩,你身為一樓之主,到底講不講理?”
嘯風樓主暴喝道:“有什麼講理的,老夫要找回自己的女兒,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如果再不交出她,哼!”
嶽文海怒道:“你冷哼什麼,現在人不見了,你要怎樣?”
嘯風樓主注視嶽文海那張英俊又略帶稚氣的臉,突然狂笑道:“我要立刻把你毀在掌下!”
嶽文海冷哼一聲道:“就憑我的雙掌,也不一定就會栽在你的掌下!”
“好狂妄的小子!”
嘯風樓主欺身而上,駢指斜劃道:“看你怕不怕死!”
嶽文海眼前一花,對方兩指挾著刺耳的異嘯突現過來,指影片片,利風削麵,迅捷有如閃電風馳。
嶽文海駭然變色,兩掌一翻,全力往後湧身一跳,劈出兩道掌風護住面門。
豈知他剛剛閃退五尺,嘯風樓主已如影隨形,指風一縷劃破他劈出的掌風,將他的衣衫削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嘶啦!”聲中,嶽文海怒吼一聲,雙臂一掄,攻出一招,硬將對方的指風擋住了。
嘯風樓主怒道:“想不到你還偷學了本樓主的絕學,更留你不得!”
嶽文海深吸了口氣,雙手半拳半掌,將全身真氣運集到雙手之上。 只見他面色凝重,身上衣衫無風自動,一股宏闊的勁道進發而出,宛如大山傾倒,聲勢嚇人之至!
嘯風樓主濃眉高聳,目光炯然而視,驚然道:“西域絕學‘伽藍五式——獸雲吞落日’!”
他兩隻大袖平拍而出,掌風呼嘯,雙手勁力碰在一起,轟然一聲巨響,草木翻飛,泥沙濺起。
嶽文海悶哼一聲,跌出半丈開外。
嘯風樓主微微一嘆,喃喃自言道:“他如果真是西域神木大師之徒,我不該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