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依舊在熟悉的轎子內,張晨舒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呼~好厲害的幻術!沒想到,我自己本身反而成為了弱點,要快點收集材料,成為紙人才行!”
張晨成為紙人的心,更加急迫堅定。
但張晨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也許,他現在仍然在幻境中。
月光下,身穿紅衣的殭屍,和那老鼠喜婆,已經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紙人們正朝著鬼新娘殺去。
這是鬼新娘收了幻術的真正原因,否則,鬼新娘還會繼續用幻術,製造各種場景繼續迷惑張晨。
看著殺來的紙人,鬼新娘一臉哀傷,雙眼泛淚,哀求道:“相公,夫妻一場,你就放過奴家吧!”
加上鬼新娘的容貌,他人見了,必定心生憐憫,不忍傷害。
可惜,她面對的是張晨。
張晨坐在轎中,隔著轎簾,看不見鬼新娘,恍若無聞。
“相公,你真的這麼狠心?”眼見紙人已經來到喜轎旁,鬼新娘花容失色,驚慌大喊。
“砰!”喜轎在紙人的撞擊下,化作漫天碎片。
“啊!”鬼新娘慘叫一聲,向外逃。
紙人緊隨其後,不斷攻向鬼新娘。
鬼新娘除了幻術,似乎並沒有什麼厲害手段,或者說,是沒有能對付紙人的辦法,只能不停逃竄。
在紙人的攻擊下,鬼新娘紅袍破爛,衣衫襤褸,大片肌膚裸露,十分誘人。
以鬼新娘的絕色容顏,哀怨可憐的表情,沒有幾個男人會痛下殺手。
但追殺她的紙人毫無感情,張晨又有轎簾遮擋,根本看不見。
終於,鬼新娘不再裝了,一臉猙獰怨恨:“為什麼一定要殺我,放我走,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張晨沒有絲毫理會的意思。
鬼新娘身軀越來越黯淡,最後厲聲放狠話:“我相公會為我報仇的,你不得好死!”
直到紙人將鬼新娘的魂魄,和老鼠精的皮送來,張晨才放下心。
“起轎!”
鬼物解決了,張晨打算去繼續找精怪。
之前他已經讓叫小藍的紙人跟著,現在只需要根據與紙人的聯絡,找過去便可。
一座大墓之中,忽然傳出怒吼:“是誰!是誰殺了吾的愛妻!吾要殺了你,將你碎屍萬段,祭奠吾妻!”
“你跑不掉的,吾之護衛,醒來!”
墳土震動,一具具屍體從泥土中爬出。
它們身穿破爛鎧甲,手拿腐朽刀劍,張口露出獠牙,吐出腥氣,雙眼散發著綠光。
這些竟都是殭屍,不下三十個!
另一邊,紙人小藍如同真正的普通紙人一般,站立在黑暗中,一動不動,詭異的笑容目視前方。
在它前方百米處,有一隻頭大,尾短,一丈多高的怪獸。
這是山中精怪,山魁。
力大,可生撕虎豹,食肉,會吃人,偶爾下山虜人,害怕竹子燃燒的炸裂聲。
此時山魁正在進食,吃的正是一隻豹子,滿口鮮血,不斷有碎肉從口邊掉落。
而紙張就掉落在其身旁,被不斷滴落的鮮血染的通紅。
過了一段時間,山魁吃好,起身跨步離去。
紙人小藍並沒有動,而是依舊站在原地,用詭異的笑容看著山魁漸漸遠去。
因為紙人並沒有思想,它接到的命令是,跟著紙張,不要動手。
所幸紙張被豹血浸溼,不會被風吹走,否則紙人不知道會跟著跑那裡去。
過了好一會,張晨終於姍姍來遲。
“停轎!”
張晨掀開轎簾,看向前方黑暗寂靜的山林,眉頭一皺:“山精呢?”
投紙問路不可能出錯,所以,要麼是山精躲起來了,要麼是離開了。
張晨看向盡忠職守的小藍:“你跟著的紙張落在何處,去尋來。”
紙人小藍動了,走向前方,很快便將滿是獸血的紙張拿了回來。
張晨摸了摸滿是鮮血,還未乾透的紙張,便知道山精離開沒多久,但他並不想再消耗鮮血施法尋找。
“這山精應該還在附近,沒走遠,你們去四周尋找。”
隨著張晨的命令,周圍的紙人紛紛化作殘影,消失在黑暗中。
張晨看著紙人離去,輕輕說到:“要是它們有智慧,就不必什麼事都要我在場了。等我集齊紙皮,成為紙人後,就該為它們收集紙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