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叔叔正式的介入此事,齊飛心裡好像有點底了。
廁所的臭味終究還是沒能夠使齊飛屈服,在就要上課的間隙裡,愣是足足站了十幾分鍾,想來想去還是廁所比較有吸引力,重要的是可免於老章的監視、恐嚇。
齊飛急匆匆的出來,該留下的沒留下,不該帶來的還是帶來了,送人玫瑰手遺餘香好像貌似跟它是一個道理,應該是在廁所呆的太久了。還沒等同桌抱怨,齊飛就先說話了:
“我不想復讀了,我想回家。”
“真的假的啊?別騙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走啊?”
“就是不想,我想,我就是這樣想的。”
“那好,你若是想走,我送你;留下,就留下。”如此簡短的對話,不免讓齊飛有些失望。他並沒有期待對方會說些語重心長的類似勸阻的話,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更何況是哥倆呢?
沒有期待果然是對的。瞬間,冷漠覆蓋了所有,包括齊飛那顆溫熱的心。
“哎,人家那誰剛給你兩個蘋果呢?你不能剛剛吃過,就想拍屁股走人吧,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吧?”
“額,我也沒說現在就走啊。是吧,慢慢來啊。好像我非常欠人傢什麼似的?都是同學,很正常的。”
“正常?梁山伯和祝英臺還是同學呢,還?”
抱歉,類似溫馨、調侃的以上的這些對話,並沒有出現,幻覺,幻覺而已,真心沒有發生過。
晚上,召開第N屆宿舍臥談會的時候,齊飛關於此事做了重要講話。他沒有理由,任憑事情,未現端倪,經歷起因、發展、高cháo,就直奔主題,快刀斬亂麻,雷厲風行。還未開始,就已結束,不是他的風格。他還是要對身邊的這些漸漸熟悉的朋友有一個完整的交代。
“不會吧,你真的要走?”小偉很是驚訝啊。
“你能捨得下耿濤,難道就能割捨的下我嗎?”來自丕賢的曖昧的味道。“為什麼要走啊?上個專科,以後找工作,還不知道好不好找呢?你說是吧,我一個哥哥,專科畢業後,還沒找到工作呢?”
“好好的,還沒試過,怎麼能知道結果呢?”撐哥施勝傑也該有一句臺詞了。
“你去哪啊?濟南現在正鬧甲型H1NI流感呢,還要去啊?你不是最熱愛生活了嗎?不要命了,你若去的話,不要來看我,我害怕?”耿濤的這句話,前半句暖暖暖的,後半句涼涼的。
“我就是不想上了,還得等一年,一年之後還不一定。。。考得上…”一這個字眼,還未完全脫口,又生生塞回去了。“就把這事告訴爸媽了,還沒來信兒呢,到底我會不回去?到時候走不走還說不準呢?”
齊飛這些話說的很小心,他怕這段原生態、單純的舉動加舉動會帶來煽動xìng的效果,從而動搖軍心,引發退學瘟疫。到底誰是罪魁禍首,就可想而知了?
“天不早了,快熄燈了,都睡吧。”看來,在小事小非、防微杜漸方面,齊飛還是很有把控能力的。
半夜,齊飛的床板,吱吱直響,肯定有人失眠了。
咦,之前的對話好像有一人未參與,還少一個人呢?
哦,你說的是凌心啊,他啊,又去洗衣服了。
叄 連鎖反應
() 第二天,又是一個,快要下早自習的早晨。
當其他同學斟酌著:待會下樓,去食堂買點什麼,犒勞一下,早起貪黑的自己時。齊飛又在那盤算:到底自己是走還是不走啊?怎麼老媽還沒給自己答覆啊?自己會在哪一個恰當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向老師和同學告別之類的,看是很近,卻很遙遠的事情。
呆呆的坐在那,對待英語單詞是那麼的漫不經心,甚至有點煩躁,儘管英語老師低頻率的在七八班穿梭。
“小孩,你給俺買倆個燒餅,一份紫菜湯好吧?”一個飯盒擋住了齊飛的視線,“人太多,俺擠不動。”
“嗯。”顯然,之前的情緒還是對齊飛有影響的。
“麻煩你了哈。”
“沒事。”齊飛好像經常說這兩個字。誰讓對面的這個女孩是孟琪呢?效勞還是挺願意的。
在孟琪期待而又崇拜的眼神的目送下,齊飛緩緩挪出了教室,剛才的事情就暫時先放一放。教室外面緊接著一陣喧譁牢sāo聲。
“怎麼這麼慢?你回頭看看,教室還有幾個人啊?你看那邊,我班的都買回來了,真是的。”還有誰能這樣糟蹋齊飛,習軍唄,語速驚人。作為中國同胞,齊飛慚愧,沒聽清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