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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將齊飛掩埋起來。

那個黑影一把把齊飛抓了起來。

跌倒的齊飛艱難的抬起頭,難以言表、醜陋的無以復加、猙獰的面孔,與齊飛貼面對視。齊飛好像沒有了尖叫的機會,別擔心,他沒事,只是驚嚇過度的正常反應而已。

齊飛好像在做夢。

鏡頭在轉換到齊飛的宿舍。

三張安安靜靜的床鋪乖乖的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只有一張頑皮了點,微微的在震動,沒錯就是齊飛的。齊飛好像知道自己在做惡夢,一個很惡很惡地夢。思想活躍度異於常態,他想拼命地跑,跑。固若金湯的中樞神經系統好像瞬間土崩瓦解,自己很想醒來,但就是不行。

類似於“手”的東西,一把抓住了齊飛。

“本來該是你來見我,我等了好久,你都沒有來。”這個鬼影的語氣微露無奈,但霸道猶存,很是震撼,每一個字都非常有力量。就是少了一點敵意,齊飛差點招架不住了,有時候沒有敵意比置之死地更加的可怕。可是,齊飛那不爭氣的寒毛還是立馬恢復了常態,軟了下來。

“告訴我,你為什來這裡?”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氣氛緩和了好多,但齊飛還是不太適應,換做是你,你能適應,我服你。

“我說的不是這兒,你應該明白。”黑影好像略有所指。

“我真不知道,真的,我發誓。”突然打雷了,雨下得更兇了,好像在抗議著什麼。這下,齊飛也變得不自信了,難道我真的知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嗎?

鬼影變得沉默,好像在暗示剛才的雷聲就是齊飛說謊的做好的證據。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一個不再發問,另一個暫時忘記了這可怕的情境。當齊飛漸漸懂了點什麼的時候,鬼影先開口說話了。

“這次是我主動來找你,下次你來找我。”話還沒說完,齊飛身上的疼痛減輕了,那個鬼影不見了。

“去哪找你啊?”齊飛變得主動了。

“你知道在哪?我就在你最想去的地方等你,明年今rì。”

鬼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化作了灰塵,抑或溶成了雨水。但那句“你最想去的地方”在雨簾中連連回蕩。

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了一句,“孩子,你該醒了。”

好巧,夢中的雨也停了。

齊飛的身軀同時驚起,好奇怪,沒有出汗。動作太大,好在沒有影響到其他室友休息,一個個死豬似的。

大人們常說,若一個人在夢裡,如果感覺自己動作變得非常遲緩,跑得很慢,那一定是睡覺的時候,雙腿沒有伸直,彎曲或者繾綣著的睡著的。這也就難怪了,齊飛在夢裡很容易就被那個黑影抓住了。

弟弟凌心好像在講話,夢話。一向遺憾,沒有機會聽到他人講夢話的齊飛現在也對這個不感冒了。

他起身站在窗臺,但是窗前的居民樓擋住了西北方向的視野。無奈,自己也有了去廁所的需求,只好,壯著膽子,從走廊北端走到中間位置的廁所,滿足一下自身需求。

空蕩蕩的走廊好像也不太給齊飛面子,你可以想象,想象不到,自己可以親身體驗一下。相信,每次都會有新感覺。

齊飛蹲在角落裡,舒服著,抬頭向西北,自己家的方向望去,孩子嘴上不說,還是想家了吧。點點的車燈交錯平移,兩排路燈向遠方延伸,直至彙集聚焦成一點。閃光的那一星點隨風原地搖曳著,堅持著,照亮的好像不僅僅只有地上的路吧。

齊飛不斷在想方才的夢境,那場雨,那個鬼影,那幾句話。

你為什麼來到這裡?

我在你最想去的地方等你。

這裡是哪裡?是這個地方嗎,是自己所來的這個復讀學校嗎?它還說齊飛知道那個最想去的地方在哪?一連串的疑問,令齊飛頭痛的要命。

深夜在廁所蹲的久了,一來冷,二者腿都麻了,就要失去知覺。不過,遺憾的是齊飛一直沒有打破過以前的高中同學所創造的45分鐘的校園吉尼斯紀錄。哎,當時宿管老師晚上查鋪,還得辛苦一下,去廁所,點這個執著的傢伙的名,才放心。

回到宿舍,齊飛不敢直視舍友的睡姿。傳言,100個人就有100種睡姿。通感(修辭手法)於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如果說,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淋漓的宿舍,舍友千奇百怪的睡姿,那麼,齊飛寧可不做這樣的“勇士”。

躺在舒服的床上,可想而知的輾轉反側,當然,齊飛不會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