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白了大半。
他一聽兒子還活著,先癱坐在沙發上,心裡都是慶幸。
莫老太太問他:“你在哪兒呢?怎麼也不見你的影?這事兒你是不是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媽,我也不知道,我也找習凜呢,怕您著急沒跟您說,我在n市附近!”莫偉勝哪裡敢跟母親說自己做的事,現在只能瞞著了。
莫老太太手裡的拐仗拄了拄地,哼道:“在n市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
莫老太太安排了私人飛機,立刻飛往n市,中午過後便抵達了n市,她連飯都沒吃多少,見到莫偉勝便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瞧瞧兒子這滿頭花髮,看起來跟自己的歲數都差不多了!
莫老太太問他:“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這副德性,你敢說你不知道?”
“媽,我真不知道,有一天我就聯絡不上他了,我到處找,後來我就想,會不會是程一笙要生了,所以找她來了?我就在n市找人,我擔心殷權對他不利啊,我這是急的!”莫偉勝把事兒都推到了殷權頭上。
“殷權比你都懂事,人還是殷權救的呢!怕我著急,讓習凜養好了才告訴我,不然的話,我看見習凜的樣子,非得也躺下不可!”莫老太太拿起柺杖敲了敲他的頭。
莫偉勝敢怒不敢言,低下頭連連說道:“是、是!”
殷權把莫習凜安排在賓館,莫習凜還以為殷權要動手開始審訊了呢,他這段時間咬緊牙關一點都沒透露,眼看身體都沒事了也沒人來問他,現在總算要來了!
殷權在賓館的另一個房間裡招待了莫老太太,他對莫家老太太還算給面子,最起碼沒有擺出一副大爺很鄙視你的樣子。
客套的握手後,殷權說道:“我真沒想到,這塞竟然連莫習凜都不認識了,莫習凜為保護我的妻子受了傷,我很感激他,所以我把他的傷養好了。我還是想提醒莫老,像塞那樣的亡命之徒還是少來往的好,這次塞不知是不是被什麼人催眠了,誰都不認識,竟然連他都殺,如果不是當時他彎腰,子彈會正中心臟,無力迴天!”
莫老太太捂著胸口,差點心臟就要跳出來了,她真是無法想象當時的情景。
“幸好,子彈偏了一點點,不過情況仍舊兇險,搶救了很久,我甚至請來了專家團給他手術,這才保住命,我也為他擔著心!”殷權鬆口氣的樣子。
事實是怎樣的?當時人力都集中在生孩子的程一笙身上,雖然莫習凜的手術由心內科主任手術,但是待遇可不知比程一笙差了多少,什麼專家團,根本就沒見到人影兒!
誰能想到殷權也會使這一套?莫老太太很受用地說:“謝謝、謝謝,費用該是多少,我們莫家一定不能短!”
莫偉勝真是要嘔死了,他費那麼大勁把塞治好去殺程一笙,最後程一笙沒事,把他兒子差點殺死,他莫家還得給兒子掏治病錢。這圈子繞的合著殷權那邊一點傷沒受,全是他這邊倒黴了。
心裡再鬱悶,臉上都不敢露出來,否則殷權知道了,莫家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殷權客氣地說:“莫少是為了我的妻子受傷,我可不敢要老太太您的錢!”
莫老太太堅持道:“那個塞,本是習凜的朋友,這件事歸根結底也是習凜給帶來的麻煩,否則一笙能夠正常的生產,殷權你別跟我爭了,否則我心裡更難受,錢是一定要給的!”
說實話莫家老太太還是很清楚的一個人,絲毫不護短,殷權就因為這老太太,也對莫家高看一眼。他惦記著家裡的老婆孩子,所以沒再爭,原本他也沒打算不要這錢,憑什麼?於是站起身說道:“那好吧,我會讓人把發票給您的!”然後看向鍾石說:“你派人帶莫老去接莫少!”
“是!”鍾石應道。
殷權對莫老太太說:“我的妻子剛生產完不久,孩子太小,所以我要回去照顧她們,不能招待您了,請務怪!”
“哪那麼多客套?快去吧快去吧!”莫老太太說。
殷權點下頭,然後大步出門走了。鍾石安排好人之後,跟著他一起走了。
莫老太太看向莫偉勝訓道:“瞧瞧人家殷權,瞧瞧你養出的兒子,真是給我丟臉!”
莫偉勝摸摸鼻子沒敢說話。
兩人被帶著走到了另一個房間,推開門,裡面莫習凜正毫無形象地坐著,見奶奶來了,立刻迅速站起身叫道:“奶奶?”然後又叫:“爸?”
顯然他以為的審問,在看到自己的親人後有多麼驚訝了。
莫老太太看著自己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