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給我兒子做結紮手術了?啊?”
“什麼?”王副院長大吃一驚,忙否認說道:“沒、沒有,我哪裡敢啊!”
他的吃驚,在阮信眼裡,那就是心虛的表現。阮信痛心疾首地說:“老王啊,我拿你當最親的人,你就這麼害我?”
“我……我真的沒有啊!真的沒有!”王副院長連連否認,完全不知道這說法是從哪兒來的。
阮信一把鬆開他,大步向他的辦公桌走去,一把就拉開抽屜。誰都知道,王副院長的抽屜裡,都是好東西。比如說好茶葉、比如說一支他心儀的筆,又比如說……手術單!
不錯,一張手術單,躺在抽屜裡,上面阮無城的名字,刺傷了阮信的眼睛,他手抖著,把抽屜裡的單子顫巍巍地拿了起來,倒吸著氣說:“你……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馬蘭跑過來一把奪下阮信手中的紙,眼睛瞪得滾圓,她衝到王副院長的面前,在他面前揚著手術單叫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王副院長立刻傻掉了,看著莫名其妙出現的手術單,大腦在癱瘓狀態,他出了一頭的汗,說道:“我、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你還敢不承認?我們家自認為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馬蘭翻臉了,是啊,如果把孩子都寄託在一個女人身上,那簡直太沒有安全感了,萬一這女人生了個女孩,那阮家醫院豈不是後繼無人了?
“大嫂,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這東西怎麼在我抽屜裡的!”王副院長又在擦汗。
“好了!”一直運著氣的阮信轉過身,鐵青著臉說:“老王,我一直說你遲早得栽在女人身上,你不信,現在可好!唉,我沒有及時糾正你,是我的錯,現在真是把我自己也給害了。你可以跟我說啊,我教訓這臭小子,你也不能斷了我們阮家的香火啊!”
王副院長快哭了,求饒道:“我真沒有啊,冤死我了!”
說完,他突然回過味兒了,轉過頭看向阮無城,指著他說:“是你,是你害我,我說你怎麼那麼勤快大早晨就上我辦公室來了,虧我還給你倒水,原來你是害我來的!”
阮無城聳聳肩,不急於解釋,甚至說他就沒打算解釋,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
一般來講,如果一個人急於解釋,多少都會有種讓人感覺強詞奪理,反而不解釋勝券在握的樣子更讓人相信。一些微妙的心理,如果可以加以利用,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說話反而比說話更有用。
所以阮信和馬蘭都不相信王副院長。這一下子,阮家亂套了!
馬蘭當即崩潰了,失態地大哭了起來,坐在地上,哭叫道:“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阮信攤著手,雙眼無神地說:“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
他真後悔,顧及面子有什麼用?要是早點答應兒子方凝的婚事,不就沒有這個事兒了?
王副院長還在那兒試圖解釋清楚,“我發誓,我真沒這麼幹啊,這不是損陰德的事兒嗎?”
只可惜現代人對誓言這個東西,壓根就不信,所以發誓顯得更假!
阮無城看父母這個崩潰樣兒,心中也挺不是滋味兒,這招真是挺毒的,要不是他沒辦法,也不會想著用這麼一招。
結果後面阮信的話,讓他心裡那點愧疚蕩然無存。
阮信看向馬蘭埋怨道:“要不是你,非得說方凝不行,不同意,還弄高家的女兒去讓人家方凝自慚形穢,結果呢?還是害了咱們自己!自作孽啊!”
阮無城一個激靈,兩三個大步走過來,衝著馬蘭叫道:“媽,你說什麼?那個高詩悅,是您打算拿來對付方凝的?”
這話一問出來,他腦中閃過多個片斷。他想到了程一笙、對,程一笙,如果不是方凝有難,程一笙至於大著肚子晚上出來找方凝嗎?說是為了張煥,程一笙認識張煥是誰啊?殷權跟張煥也沒什麼交情,顯然這是為了方凝。
原來如此,外人都清楚了,他這個男主角,卻一無所知!怪不得方凝是這種反應的,不讓他碰,原來她看不到未來在哪裡。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真不稱職。
“爸、媽,你們真的這樣做了?”阮無城聲音中,透著一股淒涼。
馬蘭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麼失言不失言了,她抬起頭,呆滯地看著他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你不是也報復回來了?”
阮無城瞪著眼、咬著牙,叫道:“我去讓她打了!”
馬蘭大驚,躥了起來,拉住他的手臂,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