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嬌容,用他修長的手指,將她那小巧的下巴挑了起來。他的另一隻手掠開額前流蘇,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你看什麼呢?”程一笙不好意思地捶了一下他的胸,不過這一下,很是綿軟無力,撒嬌的意思頗多。
他一把就捉住她那調皮的小手,火辣辣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真美!”
她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喘息,他的聲音沙啞,那是在動情時才有的樣子。她清楚他想怎麼樣,她更加不好意思,靠在他的懷中。
殷權真是想去吻她那小嘴,可是又擔心她的妝會花掉,不得不隱忍著,那種想得又不能得的感覺,真是讓他倍受煎熬,在知道她何等美好之後,他就越發的不能忍,不能不碰她。
時間差不多了,門外阮無城喊:“該拜別父母了!”
他是擔心裡面春色太盛,所以才選擇在外面喊的。阮無城的腦中,兩人已經開始難耐地滾床單了。
殷權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吧!”
伴郎伴娘又重新進來,一群人看到殷權摟著程一笙,程一笙臉上的妝不但沒花,甚至唇彩還在,她身上的衣服也未亂,顯然殷權什麼都沒做,一群人都有點失望,沒能看到想看的。不過大家也對殷權的自制力,佩服至極。
殷權拉著程一笙的手,一起走出房間,客廳里程佑民與林鬱文已經都準備好了,在沙發上正襟危坐。
婚禮司儀此時也走了過來,司儀大家也熟悉,是程一笙領導的領導,錢總檯!錢總檯可是老主持人,說話字正腔圓,別看不是年輕人,可也底氣十足,聲音洪厚。
他宣佈道:“下面該新郎倌敬茶改口了!”
殷權沒有遲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捧起一杯茶,大聲叫道:“爸!”
這一聲,極其真摯,聲音洪亮,程佑民根本就沒聽錢總檯說要刁難一下的話,直接應道:“哎!”與此同時,懷裡的紅包也拿了出來,遞到殷權的手中,將殷權手裡的茶杯換過來,豪邁地一飲而盡,這架勢好像怕殷權反悔一樣。
殷權感受著這紅包的厚度便知裡面錢不少,他心中不由感動,岳父跟岳母一個月賺多少錢他心裡清楚,岳父能拿出這麼一筆錢來,可不是小數。他知道岳父不是用錢來衡量一切的人,這隻能說明,岳父對他的心如何。
殷權收下他的心意,轉過頭看向林鬱文,大聲叫道:“媽!”
“哎!”林鬱文的動作比程佑民還快,掏紅包也快,喝茶更是快,就跟和程佑民比著誰更快一般。
錢總檯恨鐵不成鋼,在一旁氣得翻白眼。
殷權一摸,這紅包的厚度,跟岳父的那個不相上下,他心想這次兩老可是大出血了。剛才大門還是丈母孃開的呢,岳母就是疼他,他以後可得多多想著岳母。
下面該訓話了。
程佑民一直也挺激動,畢竟就這麼唯一的女兒,當初硬讓一笙嫁過去,雖然他篤定女兒會幸福,可他依舊會擔心,如果女兒不幸福,那麼他將悔恨終生。還好他沒看錯人,殷權對一笙好,這是誰都不會懷疑的,從女兒那洋溢著幸福的笑臉上,就可以看出。
他喉間動了又動,情緒不斷地激動往上湧,又被他極力地壓住,最後他才艱難地說:“殷權,我就一笙這麼一個女兒,以前我擔心過,你們的差距過大,怕她會不幸福,不過現在證明,你做得很好,她很幸福,我作為一笙的爸爸,謝謝你!”
程一笙頓時就哭了,雖然爸爸對她很嚴厲,但是她明白,那是對她寄予了厚望,是對她好。她知道爸爸愛她,現在她要嫁人了,她捨不得了!
殷權緊緊握著程一笙的手,專注地看著程佑民,認真地說:“爸,我愛一笙,我會對她好,這是我的承諾,我願意讓大家在這裡為我見證!”
“好、好!”程佑民抿著嘴,眼眶微溼。
林鬱文忍不住說:“殷權,你做的真好,媽相信你!”
這又開始煽情起來了,眾人站在廳裡,都忍不住潸然淚下,沒辦法啊,感情太真摯了,好像這是殷權的親父母一般。
也不怪殷權跟程佑民和林鬱文,他們的感情可都是真的。
最後還是錢總檯說:“好了,吉時快到,新郎新娘要出門了!”
然後他命人給新娘補妝。
錢總檯也當過不少場的司儀,畢竟幹這一行,幫熟人做個婚禮司儀也是常有的事,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出孃家門情形,新娘哭得稀里嘩啦,新郎像是剛找到親生父母一般,這殷權辦個婚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