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墨鏡給我拿來!”
“薛臺,我要拿到哪裡?”助理問。
“程一笙的辦公室!”薛岐淵說出這話的時候都覺得丟人,這分明是告訴他的助理,他是被程一笙打的。不過不管怎麼說,被程一笙打,總比被她的保鏢打還有點面子。
助理拿了墨鏡,趕過來進門,看到薛岐淵坐在沙發上,半邊臉都腫了起來,當然腫的就是拍在地上那半邊。助理嚇一跳,趕緊問:“薛臺您這是怎麼了?”
剛說完,她就覺得不對勁了,看辦公室裡沒有別人,程主播不在,薛臺又是這副模樣在她辦公室裡,顯然薛臺的傷跟程主播有關,如果沒錯,應當就是程主播打的。像程主播那麼好脾氣的人能動手的話,薛臺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她想都不敢想,覺得自己剛才真是問錯了。
薛岐淵不想回答的事,自然不會去回答一個助理的問題,他直接忽略了這個問題,說道:“你在前面走,確保前邊沒人了,再讓我過去!”
如果不是戴帽子口罩在臺裡太引人注目,他也不會這個樣子。他當然怕別人知道,畢竟他是一個臺長,形象還是很重要的。只要能夠上了電梯,到達頂層就沒有問題。
程一笙生氣地向排練廳走去,阿莎在後面嘟嚷了一句,“太太,我覺得今天我才算派上用場!”
這一句話將程一笙逗笑了,原本的氣也消下去不少,總體來講,程一笙是個樂觀向上好脾氣的人,很少生氣,就算生氣時間也不會長,並且一件很小的事就有可能讓她高興起來。
“看來在我這兒,真是讓你屈才了!”程一笙笑著說。
“不是啊,我就是覺得我白拿錢!”阿莎不好意思地說。
程一笙還沒有說話,方凝就迎了過來,仔細地看著她問:“沒事吧!”
“你看我會吃虧?”程一笙反問。
“那怎麼著了?”方凝擔憂地說:“剛才看他表情好可怕!”
“他再有能耐能比我的保鏢能耐大?”程一笙湊近方凝,笑著眨了眨眼輕聲說:“你錯過了最精彩的,過肩摔!”她伸出食指,豎著向上劃下,劃出一個弧度,忍著大笑說:“咻地一下,我的眼一花,只見一陣白光閃過,咣的一聲,地都震了!”她直起腰,感慨道:“痛快啊!”
方凝驚訝得不能自己,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說你把薛臺給摔了?”
“我可沒那本事,是阿莎的功勞!”程一笙得意地說。
“那不跟你摔得沒什麼區別,我的天啊,你不想在電視臺混了?你敢摔、敢摔臺長?”方凝覺得自己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她想都不敢想,別說摔了。
“那有什麼?他想對我動手,我能不還擊?打他白打,你看吧,他除了背後玩陰的,不敢光明正大地跟我折騰!”程一笙自信地說。
“真是牛,咱倆真不在一個層面上,我承認我趕不上你!”方凝擔憂地說:“以後你可要小心了!”
“他陰我也不止一次兩次了,我不怕他,他那種人啊,越怕他,他越來勁,我看他這次記住教訓沒有?”程一笙哼著,對方凝揚了下頭說:“走,幹活去!”
另一邊,助理輕聲叫:“薛臺,沒人了,快來!”
薛岐淵沒了往日的淡定從容模樣,竟然一溜小跑地上了電梯,就跟做賊的一般,上了電梯,他輕輕地撥出一口氣說:“一會兒要是上人,你給擋住!”他就打算一直低著頭。
“是!”
不過還好,程一笙所在的樓層本來就靠上,越是往上,人就越少,碰上人的機率不算太大,所以薛岐淵安全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坐到椅子上,心裡的石頭才算落地了,他命令道:“今天下午任何人都不見,誰都是!”
“薛臺,您臉上的傷要不要處理一下?”助理問。
“我自己來,你不用管!”他擺了擺手。
助理會意地出去了,幫他鎖上門。
薛岐淵拿了藥箱,自己走到衛生間,這一看嚇了一跳,剛才還不算太明顯,現在半張臉腫得像豬頭一樣,可見剛才被摔得有多慘,他拿出藥,忍著疼一點點往臉上塗。他覺得此時的自己,倍感淒涼,受傷了,連個給他處理傷口的女人都沒有。
一個下午,他都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打算等下班時,人都走沒了他再離開,免得被人看到。
然而快下班的時候,顧念文的電話進來了,他不勝其煩,但還是接了。
顧念文愉悅的聲音響了起來,“岐淵啊,你到哪裡了?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