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說。
“屁,我是關注你!”殷宗正指著報紙說:“這後面都寫著呢,反正我告訴你殷權,你找老婆,一不能找娛樂圈、二不能找廣播界,三就是不能找這種不乾不淨的女人,剩下的隨便你!”
這個孫子向來不近女色,突然跟一個女人如此接近,他擔心是認真的,殷家怎麼能容許這樣的女人進門呢?
殷權臉一沉,嚴肅地說:“爺爺,我的婚姻大事您也想作主?”
殷宗正哼道:“我知道你有主意,不過你要是真敢找我上面說的那三種,見一個我毀一個,我說話算話!”
殷權猛地站起身,陰鷙地目光盯著爺爺問:“那當年她進門,您不但沒毀,還同意了,這是為什麼?”
“你……”殷宗正瞪大眼,似銅鈴一般,張著嘴似被問住了。
殷權轉身大步離開,背影堅硬且蕭索,門重重地關上,發出一聲巨響,驚醒了處在回憶中的殷宗正,吐出一聲長長地嘆息!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肯原諒、明白?
殷權出了門,外面陽光暖陽陽地,他突然想到程一笙,她那總是燦爛的假笑,此時卻像笑進他心裡,坐上車,他竟然也笑了起來,他應該感謝她的是不是?好歹今天也算出了口惡氣!
不過這個女人著實膽大,竟然真敢上他緋聞,還是胡編的,他得想想怎麼收拾她才好?
程一笙滿面春風地去上班,一推開辦公室大門便看到薜岐淵站在裡面,用一副沉寂的目光看向她。她的笑意淡了下來,客氣卻顯得疏遠恭敬地說:“薜臺,早啊!”
“你很開心?看來是廣告的事搞定了?”薜岐淵倚在她的辦公桌上,在她身上掃了一眼,雙避交叉地問。
“呵呵,沒有,我想今晚這期節目會錄的很精彩,到時候收視率一漲,肯定會有廣告收入的!”程一笙乾笑兩聲。
“如果還是沒有呢?”薜岐淵盯著這個天天在他眼前晃,誘人又吃不著的女人,心裡越發渴望起來,又越發恨起來。可這一切會不會隨著吃到而逝去?他的心慢慢淡了,不再渴望,那時候再看,用自己的前途換一個女人是不是值得?每當夜深人靜想到這裡,他又躊躇了!
程一笙看出來這是故意找碴的,她微微一笑,嗓音清麗圓潤地說:“薜臺,我節目的收視率一直是居高不下的,沒有廣告投放絕對不合常理,這就不是我的問題了,咱們電視臺可都是收視率決定一切的,我看您不如趁早向上彙報,有人跟您作對,上面看到收視率,也說不出什麼!”
薜岐淵冷冷一笑,“你怎麼不說有人跟你作對?”
程一笙想起這個就氣,這次她沒忍,非常直接地說:“如果沒有當初您想刁難我之因,哪裡有現在的果,薜臺,這次的問題還要您解決了!”
薜岐淵一怔,這才想起殷權之事的確是他給她帶來的,他不由咬牙,不寒而慄地說:“好啊程主播,你這尖牙利嘴都用我身上來了!”
“如果不是薜臺起了不該有的心,咱們聯手一定不會有現在的困境,我自問我沒責任!”程一笙淡定地站在那裡,站的筆直,顯得自己很有底氣。
無論在哪裡她都告訴自己腰不能彎、背不能駝,那樣氣場沒了、底氣沒了,遇到事情容易被動。
薜岐淵嗤道:“別的女人哪個不想被臺長高看一眼的,就你,你想嫁進豪門?還是想爬到我這個位置,上更高的床?”
這話說的難聽,程一笙目光如矩地看著他,正色道:“薜臺,很抱歉我沒有那些想法。一個女人潔身自愛、懂得保護自己,難道這也有錯?也要說成別有用心?您是臺長就能隨意潛下面主持人?我的職業是做節目,沒有義務陪您幹別的,還請您擺正自己的思想,究竟是誰錯了,您要做到心理有數!”
這話回的也太狠,簡直一點面子都不留,薜岐淵盯著她,一時間空氣凝固、氣氛劍拔弩張,程一笙毫不畏懼地看著他,目光中沒有一點畏縮,告訴他自己的態度不可能改變。
半晌,薜岐淵才開口,卻是帶著恨意,“好、好樣的!”
她也開始回應,“薜臺,私人的事我不想多談,上次您也答應我了。如果您再說了不算,相信很多電視臺想收留我!”
薜岐淵眼睛瞪的很大,清潤的臉上青筋都暴了出來,雙手緊握,玉般的手指也都泛了白,他這個臺長當的真夠憋屈的,底下主持人都敢這樣對他了,他卻沒有一點辦法。
只聽一聲巨響,轉椅被薜岐淵猛踹一腳,飛到牆上,底下轉盤已經四分五裂,可見他用了多大力氣?程一笙臉上毫無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