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此好像都是她一廂情願耶!
好像……從來沒人對她的行為有所感激,有的只是輕蔑與嘲笑……
甄琴愈想情緒愈低落,心也愈來愈疼,她忍不住拿起一面小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突然,她看到鏡中人的眼眶溼了,緊接著,鏡中人的眼裡滴下一顆顆數不盡的淚……
怎麼會?!是她哭了嗎?
可她……已經很久不哭了耶!
她想伸手接住淚,想告訴鏡中人,要她別哭了,可不知為何,鏡中的她的淚卻是愈掉愈兇,好像止不住似的……
她是太難過了嗎?
“不要哭……”她試著安慰自己,卻驚覺自己連嗓音都變得破碎。“不要傷心啊!”她輕聲說,不敢再看鏡中那個就快哭到不行的自己。
她趕緊放下鏡子,急急的走到房間外,開啟窗,想看看常皓天是不是會派人守著她,以防她逃跑,可沒有!
就好像……好像阿嬌姨賣掉她是天經地義,好像常皓天得到她是天經地義……
頓時,她的自卑感再度湧上,已是淚流滿面的甄琴剋制不住,就這麼掉了一夜的淚……
尾聲
常皓天簡亙不敢相信,甄琴竟然膽敢在知道她要嫁的人只能是他,且只會是他後,居然給他落跑了!
他氣炸了,立刻下令找人,只是他忘了,他已解散海龍幫,不再是那個呼風喚雨的幫主了。
所以,他無法立刻將那個膽小的甄琴“繩之以法”。
由於猜不到甄琴究竟為何“臨陣脫逃”,他不禁聯想到一直對甄琴懷有敵意的玉如。
於是,常皓天一腳踹開玉如的房間,拿出做兄長的威嚴,氣急敗壞的責怪玉如,“說!是不是你教唆她離開的?”
在他的印象裡,甄琴應該不敢違揹他的意思。
“關我什麼事,我連她家在哪都不知道。”玉如說的是實話。
也對,常皓天頓時想起—甄琴的身家資料可是一直鎖在他的保險櫃裡。
“那……你知不知道她可能去哪?”由於玉如是跟甄琴接觸最多的人,常皓天只能放下身段求助於玉如。
“我哪會知道!”玉如擺明不想幫忙。
拜託!她本來就不贊成她哥跟那個笨女人有進一步的接觸,她哪可能幫忙?
常皓天不氣餒,追著阿嬌姨逼問,可卻得知甄琴的生活單純至極,活動範圍只限於樹林這個小鎮上。
連她幼時待遇的孤兒院也不見她的蹤影。
常皓天只覺得天快塌了,為何他找不到甄情的下落?
由於解散了海龍幫,常皓天只能以電話聯絡從前幫裡的弟兄們,請他們幫忙尋人。
此外,他還在各大報紙刊登尋人啟事,結果仍是一無所獲。
由於找了怏兩個月,還是沒消沒息的,常皓天的脾氣變得異常火爆,每個人都避他如蛇蠍,畢竟,誰都無法忍受一個瘋狂的男人。
玉如眼見情勢變得難以收拾,只好親自出馬。
她原本打的如意算盤是,如果她哥找不到甄琴,久了自然會忘了她,沒想到常皓天竟然像是動了真情,甚至還會低聲下氣的來詢問她女人的想法,他願意為了甄琴而改變自己。
這讓玉如也不禁動容,於是,她只好幫忙了。
玉如在各家報紙的頭版刊登了一篇巨幅廣告,內容是——
你忘了你對志文的承諾嗎?我現在很傷心!我需要你。
玉如
果然,當天下午,玉如就接到甄琴的來電。
“那個……玉如,我是甄琴……你還記得我嗎?”
玉如所在的位置是書房,她的身旁站著常皓天;而屋內則有彷如警方追蹤犯人的先進通訊裝置。
從她一登報,他們就被迫聚集在這裡等訊息。
玉如一聽到甄琴所問的笨問題,差點想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卻在接收到常皓天彷如殺人的目光後,這才深吸一口氣,試著降低自己的標準,跟她一直認定沒知識、沒常識的討厭鬼閒聊起來,“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你,就是因為記得你,才會登報找你啊!”笨!
“啊——也對。”甄琴不好意思的說。“你怎麼了?你不是已經恢復了嗎?”
“恢復後還是有可能再犯啊!而且,你不是答應過我,你會再來看我?”其實她寧可不見啦!
電話那頭的甄琴聽到這樣的邀約,似乎有些遲疑,“可是……這陣子我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