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常皓天卻以看到鬼的眼光死瞪著她,“要跟著我的規矩,我可是還沒跟你說清楚、講明白呢!”
咦?她又沒真的打算跟他怎樣,幹嘛聽他的規矩啊?
可為了儘速掙脫目前他倆這樣曖昧的情況,甄琴決定識相的不跟他爭辯,
“其實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
“怎麼說?”常皓天很不滿意她竟沒拿出敬畏的態度對“她的男人”說話,忍不住又擺出兇惡的日氣。
“呃。我的意思是說……”甄琴雖然很討厭自己如此的膽小,卻又無法克服這個弱點,“以後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這樣的話……哪裡還用多說什麼規矩呢?”
“這話可是你說的?”常皓天不禁覺得他確實是撿了塊寶,她的天真與信任他的態度,讓他的大男人尊嚴得到無比的滿足。
“對對對,是我說的。”甄琴趕緊點頭。
但她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盤其實是,只要她一跟玉如成為好朋友—她絕不再跟常皓天胡搞瞎搞的,所以,就算他有一拖拉庫的規矩,她也不介意。
他這才退開兩步—雙手環胸,以研究的目光深鎖在她變化萬千的小臉上,不知為何,他有種她在敷衍他,甚至想利用他的錯覺。
甄琴迥避著常皓天研究的眼光,急急的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吧!”她很不喜歡他現在看她的神情,好像她是一隻小白兔,而他是一頭餓壞了的狼。
但常皓天卻阻止她,“就算如此,我仍有幾個大原則得先跟你說清楚。”
沒錯,他得將她先前得罪他的每件事都攤在陽光下,並要求她立時改進,如果再犯,他絕不輕饒。
他真的好煩!但甄琴也只敢在心底嘟嘎,“好嘛!你說,我洗耳恭聽。”
不但如此,她還擺出很受教的謙卑模樣,“只要是你的命令,我都會很聽話的遵守的。”
嗯!他喜歡她這樣服從他的態度,彷彿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一切。
由於太滿意她現在這樣乖乖牌的模樣,常皓天忍不住把他的大原則一點一點的指出,“首先,不管我說的話是對是錯,你都不準有意見,照做就是;其次,不管我的所做所為在外人眼中是否有爭議,你都不能懷疑,直接遵循準沒錯;第三,不論我的言行舉止在外人眼中是目無王法也好、是囂張妄為也罷,你都得信任我、敬我,不得有第二種聲音……”
甄玲愈聽秀眉皺得愈緊,她或許書讀得不多!但是非對錯還分辨得出。
這男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天子啊!居然說出這麼好笑的話。
常皓天原先只想把大原則告訴她,要她別犯他的忌諱;可看她愈聽,兩隻圓滾滾的眼睛就睜得愈大,彷彿被他那與眾不同的諸多規矩所感動似的,這讓他愈發不能控制,愈說愈多。
“……不準讓我生氣、不準杵逆我、不準不尊重我、不準催促我、不準不聽我的話、不準不照我的規矩行事、不準對我陽奉陰違……”
他好像講上癮了,嘴巴一直說個沒停。
直到甄琴很不給面子的在他面前打了個呵欠,但又趕緊伸出兩手企圖掩飾,常皓天這才發現他竟然犯下生平從未犯過的錯誤,對著一名無足輕重的人……還是個女人,浪費了他寶貴的時光。
突然,一股莫名的氣怒自他的腹中直竄向四肢百骸,讓他好氣自己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的面前破例!
“你!”他忿忿的瞪著她,“我說了這麼多,你是記住了沒?”
而誠實一向是甄琴的美德,在他突然這麼一問之下,她當然是搖頭羅!“沒、沒記住……”可他的臉色又在瞬間變得嚇人,這讓她忍不往又抬起手想咬指頭,以紆解緊張的情緒。
見她又“誘惑”他,他連思考都沒,便一個箭步衝到她的面前,一隻大掌無預警的拖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則是抬高她小巧的下巴,什麼都沒說的就將自己的唇印在她紅潤柔軟的香唇上。
他這麼做其實是在懲罰她,誰教她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還明目張膽的告訴他,她完全沒將他的規矩聽進耳裡,是她活該受罰的!
可當觸碰到她軟軟的、嫩嫩的柔唇的剎那,他的心頓時像是遭到雷擊一般,有種觸電的感覺倏地由他的心頭傳遞到他的四肢百骸,一時激得他血脈僨張。
“嚇!”他沒打算跟她玩真的,他明明只想將她留在身邊,當作打發時間的工具,怎能對她產生這麼不一樣的感覺?
是以,他像是突然被蟲咬到似的,鬆手將她推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