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成精了,在碼頭一直找不到破浪號,竟然偷偷上了藍珠戰船出海,然後中途又竄過了幾艘漁船,最後竟真的讓它發現了破浪號。
這下可把一直苦於沒辦法與饒雪空聯絡上的韓漸離和江軍等人樂壞了。
韓漸離口述,江軍執筆。寫了極長一封信送了來。韓漸離這傢伙率性,信的開頭先寫的就是自己的傷,說得很是悽慘嚴重。
這也確實讓饒雪空一時衝動。
但是後來靳嘯寒再看那信,才發現在背後上用一小行字寫了那兩句受傷雖重,無法執筆,但已無性命之憂,莫急。
這讓靳嘯寒氣得臉色鐵青,若不是剛才饒雪空已經用了她的溫柔和她的身子撫慰了他也打破了他心裡的不安,他非去破浪號上把那混蛋踹入海底不可。
饒雪空也有些無語。
好像就是韓漸離活得最灑脫了,什麼事都能率性而為。在這種時候還能玩他們一把。
“我們不如就學學漸離吧。”饒雪空突然想起一個計劃來,雙眸亮了亮,對靳嘯寒說道:“想那麼多做什麼?計劃那麼精細幹什麼?有時候就要冒冒險!”
靳嘯寒眉一挑:“比如?”
心中的陰霾散去,他又是那個冷酷的男人。師父恩情雖重。但要細究起來。不過是教導他功夫而已。那些照顧,不如說是韓漸離給他的。既然兩人已經是走了不同的路,他何必為此難受?
何況。要殺他的女人,那就只能是他的仇人!
饒雪空壞壞的對他勾了勾手指頭,說道:“要麻煩將軍大人用美男計!”
聽得她這話,靳嘯寒眉頭就是一跳。
皇帝大婚的日期已經定了下來,但是日子還有些長,要在兩個月之後。安平卻要先到皇家別院去,由宮裡女官教導宮中禮儀。當一名皇后與當一名臣女自然不同,以前臣女學的是如何在皇宮貴人之前行禮,現在當皇后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學的卻是如何母儀天下。
這是藍珠皇室的規矩,扎拉木和安平也不會想挑戰這個規矩,因為他們以後就是想當這藍珠的最高掌權人!
皇室別院是藍珠一處最特別的所在,皇家的寶庫也是在別院之中,還有各任皇帝留下的心愛之物,交代了後人要好好保管的東西,都在其中,所以藍珠皇室培養了一隊最精英的護衛守著皇家別院。在經歷了一兩百年的滄海桑田之後,那一隊護衛在外人眼裡就成了最神秘的,因為有皇家一直以來瘋狂砸錢砸好東西培養,他們的實力倒是真的有些深不可測,傳言,那支護衛隊就可以滅掉幾十萬大軍!
這麼一隊強悍的力量,歷來只掌控在皇帝手裡。
而這也是藍珠皇帝還能活到現在的緣故。
扎拉木怎麼可能不要這支力量?
所以他讓安平當皇后,也是想要讓她進入皇家別院,有機會接觸到這一支精英力量,看能不能找出破綻來。
如果可以,他就找機會接管了這支力量,要是不行,就照原來計劃讓安平順利當上皇后,透過掌控皇帝,慢慢再架空他的權力。
皇家別院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入的。但是對於小金來說,要溜進去找個人送個信還不是易如反掌!
靳嘯寒自然是不肯出賣色相的,不僅不肯,還對於饒雪空出這個主意感到很火大。
最後饒雪空嘿嘿地自己仿了他的筆跡給安平寫了封信,約她在某處見面,以她的推測,不管從哪一方面考慮,安平都會答應這一次見面。但是這封信她寫了兩份,一份給了安平,一份則讓小金“不小心”地落在了別院內某處。
安平收到了信,心頭翻湧。
信中靳嘯寒只是說不希望真的和扎拉木就這樣成為敵人,只想約她出去,讓她勸勸師父。
這個理由安平很相信。
靳嘯寒和韓漸離對她父親的感情她感覺得出來,不是假的。他們若是不捨,想要努力修補這道裂縫,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只考慮了一個時辰,她便決定要赴這個約。
而且她現在雖然答應要當藍珠皇后,實際上她心裡喜歡的還是靳嘯寒,扎拉木決定的事不會反悔,安平不敢去挑戰自己父親的底線,他的狠毒她是最清楚的,所以她與靳嘯寒再無可能,但若是以後她能暗中與他保持親密關係,安平覺得也足夠了。安平再怎麼樣也只一個未滿二十的少女,在愛戀這種情緒面前,智商是會退化一大步的。
在饒雪空的這個計劃中,安平只是次要的,那另一封信才是主角。
現在這封信已經被送到了藍珠皇帝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