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什麼就拿什麼。但是她穿過的衣服要全部燒了。饒雪空不喜歡自己穿過的衣服穿在別人身上。
那個時候師孃們總是笑罵她胡說八道,年紀輕輕整天想身後事,誰知道竟然有這麼一天。
饒雪空覺得很奇怪,她已經死了這麼大半年了,那邊怎麼感覺還剛在準備給她辦後事一樣?難道說兩個時空的時間是不一樣的嗎?
抹了身。喝過了藥。燒在退。柳雲薇覺得自己沒那麼難受了,這個時候,她聽到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那把聲音溫潤,輕緩。如春風拂過她的心間。
“三小姐可好些了?”
一陌生丫鬟應道:“回少爺。柳三小姐的熱度已經退下了。”
“嗯。去倒杯水來,多喂她喝些水,能好得快些。”男子又說道。
“是。少爺。”然後那丫鬟又道:“房裡沒有水了,奴婢得去廚房打水過來。”
男子道:“去吧,我在此看著。”
然後丫鬟的腳步聲出了門去,房裡靜了下來。
柳雲薇很好奇這男子是誰,便努力想睜開眼睛。
她緩緩地張開了眼,光亮照得她又趕緊閉上,然後那男子的聲音似乎帶了些笑意:“三小姐醒了?可是房裡太亮?”他走到窗邊,將窗簾拉上,房裡的光線暗了兩分。
柳雲薇再次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道長身玉立的年輕男子正站在窗邊含笑看著她。
深藍繡雅緻竹葉紋的袍子,腰間束以綴玉腰帶,襯得他丰姿出眾。他相貌與莫之競可以說是不相上下,但也許是虛長几歲,比莫之競多了幾分沉穩。
柳雲薇看得紅了臉。這公子長得可真好。
“三小姐,我乃季安年。”季安年知道柳三小姐定是知道自己的,所以也不需要多作介紹,只把名字報出來便可。
柳雲薇震驚地叫了出來:“什麼?你是季狀元?”叫出來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真是說出聲音來了,也就是說,這身體又被她控制了!
“正是。三小姐好生勇敢,竟然女扮男裝前來京都,還去追小偷,難道小姐不怕嗎?”
“不,不怕。”柳雲薇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心虛地應了一聲。
“安年平素最敬佩小姐這樣的人,能與小姐有此緣份,安年甚是心喜。”
柳雲薇的臉更紅了,這,這,這是人家所說的柔情蜜語嗎?真真羞煞人了。
季安年想起丹陽侯老夫人上回對他所說的話,看柳雲薇的目光更加溫柔了。老夫人說:柳三小姐是巾幗英雌,英姿驚豔,心志堅強,行事果決,手段利落乾淨,正是你最需要的賢內助。
他極相信老夫人的眼光,所以,便對還未見面的柳三小姐有了幾分喜歡,現在見面,他卻覺得這柳三小姐太過柔美,根本想像不出來她會有那樣的身手和心志。但是他以為這是因為她發高燒的緣故,也沒有多想。
其實古代閨閣小姐哪裡抗得住英俊男人這樣的溫柔之語?再說季安年長得比莫之競更勝幾分,又有著狀元郎的身份,再加上柳雲薇本來就有些花痴特質,一顆本來為莫之競跳動的心,登時就擠進了季安年的身影。
“是季公子救的雲薇嗎?”柳雲薇紅著臉柔聲問道。
“是府上的嬤嬤正巧在回京都的路上巧遇了三小姐,”季安年這時突然想到,是車伕下了湖將柳雲薇救上來的,男女授受不親,三小姐下了水又了車伕沾了身,這一點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他微微皺眉,卻壓了下去,又道:“三小姐往後可得多加小心,切莫再出事了。”
柳雲薇聽著他的關懷,心裡如蜜般甜,“雲薇知道了。”
這樣的順從,又讓季安年心裡舒服了些。他知道老夫人派出的媒人已經出發去了江南,這樁親事是板上釘釘的了,想到老夫人所說的,這位柳三小姐必須早早定下來,否則怕會被別人搶了先,便從袖袋裡拿出一隻黑檀木小盒子,走到床邊。
柳雲薇忙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季公子?”他要做什麼?
“雲薇,這是我季家家傳之寶,向來是傳與季家長媳,有祛除寒氣,養氣護心之功效,現在便交與你。”
“什、什麼?”柳雲薇大驚,“這如何可以?”
“現在你身體不舒服,有何不可,收著吧。安年不方便一直在此,雲薇好生休息,下回我再來看你。”
季安年離開好一會,柳雲薇還處在那種不敢置信和喜悅中,她拿起那隻盒子,一開啟,一隻玉鐲映入眼簾,那玉通透晶瑩,綠意喜人,拿在手裡沉甸甸地,又手感溫潤。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