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滑!”小偷大叫了一聲,但是來不及了,他和饒雪空都腳上一滑。摔了下去。
小偷那種正好有塊石頭正好把他擋住。而饒雪空卻一直滾了下去。她想抓住什麼都,但是全是野菜野草,不足以支援她的重量。結果,她便兩手各抓著一大把的野菜,滾進了湖裡。
那小偷眼睜睜看著她掉進湖裡,立即驚恐地放聲大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掉湖裡去了!來人啊!”
官道上那輛馬車正好到了這附近。三十幾歲的車伕聽到了小偷的叫聲,勒停了馬,對車裡的人道:“嬤嬤,有人叫救命呢!救不救?”
“救!怎麼不救!”車裡傳來一把堅定的中年女聲,她接著道:“皇上現在正關注著咱少爺呢,這萬不咱見死不救的事被人知道,傳到皇上耳朵裡,那不是給咱少爺添麻煩嗎?”
“原來如此,還是嬤嬤想得仔細,我馬上去!”
“快去,我在車裡候著。”
“好咧!”車伕立即就跳下馬車,往山坡上跑了上去。
這時,湖裡的饒雪空正憋著氣扯著纏著腳的水草,在心裡不停地怒罵著柳雲薇這具破身體!
真該死的,剛才跑著只是覺得累得不行,但是滑了下來,她竟然無法自救!這要是以前,她自己的手指都可以在飛速下滑中插 入山坡止住下滑。
而她滾進了湖裡才發現這湖裡的水草也極為茂盛,滑而長,一下子就把她的腳纏住了。
更慘的是,因為剛才過度的奔跑,她一下水腳就抽筋了!
她傲人的泳技啊!
要是讓大院裡那群人知道她饒雪空在水裡抽筋了,被水草纏住了,還不笑掉了滿口大牙!
以她現在的力氣,連水草都扯不開,而且憋氣的時長也短了不少,沒一會,饒雪空就覺得自己要透不過氣來了。
柳雲薇本來睡著,這會兒醒來,就見到正在水裡,立即驚恐地大叫大喊起來。
“姐姐你是怎麼搞的!”
身邊嘭的一聲有人跳了下來,一個男人向她遊了過來,小心地游到她身邊,用力扯開纏著她的水草,並將她救了上去。
而就在浮出水面的瞬那,饒雪空暈了過去,柳雲薇也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她們都沒有發現,就在這一刻,這具身體的反應已經能夠完全地跟柳雲薇自己的魂魄同步了。
“季嬤嬤,剛才那呼救的已經跑掉了,現在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哪裡人,咱們怎麼辦?”車伕將饒雪空扛到馬車旁,問道。
簾子被掀開,一個跟瓊嬤嬤感覺上有幾分相似神情的嬤嬤正端坐在裡面,她探出身來,去看被扛在肩上的少年。
“哎喲,快把她放上來,放上來!”季嬤嬤突然大呼小叫。
“怎麼了?”車伕將饒雪空放上車。
“這哪裡是什麼小子,分明就是位長得很標緻的姑娘!”季嬤嬤拂開垂落在饒雪空臉上的頭髮,打量了一下,又肯定地重複了一次:“沒錯,長得是挺標緻的。先帶回去吧。”
“行,季嬤嬤說怎麼做便怎麼做。”
馬車向著京都的方向駛去,這馬跑得極快,趕在京城關閉之前進了京都。又行駛了小半時辰,方才在一座宅子停下。
那宅子門匾上寫著季府二字。
饒雪空和柳雲薇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陰差陽錯的,竟然進了季安年家裡。
兩名丫鬟迎了出來,季嬤嬤道:“把車上那位姑娘抱下來,找身你們的衣服給她先換上,再給她煮點祛寒的湯。少爺呢?”
“回嬤嬤,少爺出去了。”
“可曾說了去何處?”
“不曾。”
“好了,去吧,我歇息會,這馬車跑得太快,這身老骨子都要顛散了。”季嬤嬤也沒再看饒雪空一眼,自顧回房去了。
兩名丫鬟照她的吩咐將饒雪空帶到客房,尋了身丫鬟的衣服給她換上,又灌了碗湯藥,但是她一直暈睡著沒醒。
半夜更是發起了高燒。
身體的高燒,兩個靈魂卻在身體裡醒了過來,而讓饒雪空意外的是,她的感覺很好,完全不併病體所影響,反倒是柳雲薇,臉頰發紅,覺得頭痛。
但是她的怒火同樣讓饒雪空意外。
“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為何要跳湖?”
“我傻了啊,我跳湖?我是追小偷不小心掉下去的。”
柳雲薇尖叫起來:“追小偷?你怎麼能自己去追小偷?聽說那些偷兒都是下三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