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與三姨娘那副慘白的樣子比起來,美得讓人心動。
滿腔的懷疑和怒火頓時熄了大半。
他叫醒了二姨娘,看著她有些迷茫的樣子,心裡又像是被羽毛拂了拂,語氣也放輕了:“蓮兒,你跟我說說,可是你害了玉兒肚子裡的孩子?”
二姨娘好像是一激靈,立即就要坐起來,但馬上捂住肚子,放緩了動作,驚恐地道:“老爺,您說什麼?妾身不明白!三姨娘的孩子怎麼了?”
柳老爺看她這副模樣又似乎不似作假,“玉兒的孩子沒了,大夫說是吃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玉兒今兒是在你這兒吃的吧?”
二姨娘立即說道:“老你您可冤死妾身了!您可以問問青柳她們,今兒晚膳三姨娘確實是在含清院吃的,但是她吃什麼,妾身也是一樣吃啊,妾身也懷著身孕,難道自己就不怕出事嗎?”
“真的?你也是吃一樣的東西?”
“千真萬確!老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妾身為何要害三姨娘?妾身平時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妾身也得替肚子裡的哥兒著想啊,若是做了這等陰私事,妾身難道不怕報應的嗎?”二姨娘說著說著掉下了眼淚,她的哭是梨花帶雨的,讓男人看了心生憐惜。柳老爺心裡便信了她幾分。
二姨娘眼角暗暗瞟了眼他的神色,抹去淚水,抽泣著道:“老爺可是不信妾身?妾身在老爺心目中就是那種蛇蠍心腸嗎?老爺何不查查三姨娘來含清院之前去過何處,可曾在別的地方吃錯了東西!三姨娘又不是一整天都呆在含清院,難道便只有妾身有嫌疑嗎?”
柳老爺皺了皺眉,這倒是。
“這查是肯定要查的。”
“老爺,如今時辰也不早了,即使是要查也得等明兒再查啊,您也得注意休息,累壞了,妾身可是會心疼的。”
柳老爺不語,二姨娘便低頭垂淚。
片刻,柳老爺對門外叫了一句:“清秀,去飄柳院跟青柳說一聲,好好照顧著三姨娘,該煎的藥好生煎了,明兒我再去看三姨娘。”
“是,老爺。”清秀領命而去。
二姨娘暗中揚了揚嘴角。
“老爺,妾身替您更衣,快歇一歇,這半夜折騰來折騰去的,可累壞了。”
饒雪空並不知道昨晚飄柳院和含清院出了什麼事。這種天氣很是好眠,她睡得很好,一夜無夢,起來後照舊訓練,之後發現大廚房遲遲沒有送早餐過來,便對蘭草說道:“這又是出了什麼事?該不會又想餓著咱們了吧?”
蘭草道:“小姐,要不奴婢過去看看?”
饒雪空點了點頭:“去吧。”
兩人一起出了房門,難得今天放晴,陽光灑了下來,饒雪空便在院裡曬曬太陽,蘭草去開院門。
誰知她剛開啟門,一隻腳便踹了過來,一下子踹到了她肚子,把她踹倒在地。
“哎喲!”
饒雪空聽到聲音轉過頭來,便看到柳老爺帶著老石夫婦,還有青柳惜花等丫鬟,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柳雲薇!給我滾出來!”
柳雲薇在身體裡嚇了一大跳,“姐姐,是父親!”
饒雪空哪裡不知道來的是柳老爺,只是這弄的是哪門子戲碼?她又做什麼了?
“父親找雲薇何事?”
她走了過去,一邊問一邊拉起蘭草,將她拉到自己背後。
對她這個無心的動作,蘭草心中卻掀起了波瀾。小姐現在在老爺面前都能這般護著自己!
柳老爺在二姨娘的暗示下,已經查清了,昨兒在含清院,二姨娘和三姨娘的確是同桌吃飯的,兩個人吃的東西都一樣,若是二姨娘害的三姨娘,那她也會有事。而三姨娘昨天大部分時間一直呆在飄柳院,但是在去含清院之前卻來過一趟西茉院,而且青柳說了,三姨娘在西茉院被三小姐氣得不行,連離開的時候都是怒氣高漲的。
柳雲薇怎麼可能害自己的親生姨娘和弟弟?柳老爺提出疑問,二姨娘似是無意地說道:“三小姐可能也是孩子心性,還不懂事,妾身聽三姨娘說了,當初三小姐得了軟香綾那些東西的時候,三姨娘跟她要了些,三小姐一直就懷恨在心呢,覺得姨娘不過就是姨娘,不能為她帶來什麼好東西,反正要取她的,三姨娘說了,也不知道是誰教給三小姐的,這不是生生將三小姐教壞了嘛!”
這話的資訊量也不小,一說三姨娘與三小姐母女本就不和,二說三小姐不懂事,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三說是有人存心將三小姐往歧路上引。
再加上早上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