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橫眉:“做了安排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本殿下平白損失了四十死士!你可知道,本殿下也不過才一百五十死士!”
季安年無言以對。他本來是想在那天進宮時跟二皇子提這事的,但是被柳雲薇激得頭腦暈沉,竟然忘了。這樣的低階錯誤他還從來沒有犯過。
跟二皇子說了他的安排和計劃,二皇子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安年的計謀本皇子向來是相信的,就等著看熱鬧了。”
“定不讓殿下失望。”
“那邊去處理了沒有?”二皇子又問道。
季安年道:“接到訊息之後已經派了人去清掃,不會留下痕跡。”
正因為季安年派去清掃的人動作極快,後來又策馬狂奔去癘風村的靳嘯寒沒有能再找到饒雪空。
清晨。官道上兩輛灰撲撲的馬車緩慢行來。
前面車上,一道疲倦的聲音傳了出來:“樹根,將馬車靠邊停一下。”
趕車的青年聞言忙勒住馬,將馬車停在路旁。
“大人,夫人如何了?”
車簾掀了開來,清晨的涼風拂進車廂裡,那裡面斜靠在一隻大枕上的婦人虛弱地道:“吹吹風倒是精神些。”
原先出聲的中年男人將她扶了起來:“夫人,這眼看就要進城了,不著急,不如下車走走吧。都怪為夫這半月來急趕慢趕的。明知你坐不得急車。還……”
婦人伸手掩住他的嘴,“夫君說的什麼話,進京敘職是正事,本來就耽誤不得。要怪就怪我這身子太虛了。”
“進了京。為夫定找個醫館好生替夫人補補身子。”
他扶著婦人下了馬車。往一旁的草地走去。後面馬車上下來一個婆子和一個丫鬟,那丫鬟約莫十四五,穿著鵝黃裙子青綠甲子。梳著雙丫髻,瓜子臉柳葉眉丹鳳眼櫻桃嘴,正是現代最喜歡畫的那種古典嬌俏美丫鬟的模樣。
她一下了車便朝那對中年夫婦奔去。
“大人,夫人可是還難受得緊?”
婦人轉過頭來,微微一笑道:“夫君,你看花漾這丫頭,昨晚照顧了我一夜,還休息不到半個時辰,竟仍是這般精神。”
“也虧得這次是帶了花漾前來,這孩子做事挺仔細的,為夫也放心。”
“大人,夫人,又在說奴婢什麼壞話了?”俏丫鬟花漾跑到兩人面前,揚著笑臉問道。
婦人剛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推開丈夫便彎腰大吐特吐起來。
“夫人!”
“夫人怎麼又吐了!”
這時,前面幾棵樹後走出來一少女。
她看過來,說道:“這位夫人怕是暈車症吧。”
清晨的陽光照耀下,她那張臉竟似玉光般地盈潤生光。
大人和花漾皆是看得一愣。
片刻,大人反應過來,立即說道:“姑娘懂得醫術?”
“我不是大夫,但是這暈車症,我倒還是能夠緩解幾分的。”
“真的?如此甚好,能否請姑娘替內人治療?”大人欣喜萬分,實在是看夫人吐得這麼辛苦,也顧不得先去奇怪這姑娘怎麼會大清早地一個人出現在這麼個地方。
那姑娘走上前來,也沒有嫌棄夫人吐得酸臭,手法極熟練極快速在她耳後按了幾按,又在她身上點了幾下,很奇怪的是,夫人立即就覺得好了不少,精神為之一振。
她驚喜地抬起頭來:“實在是妙手啊。”
那大人也是極為歡喜驚奇,連忙道謝,並問道:“不知姑娘貴姓?府上哪裡?”
“免貴姓饒。”
原來,這正是饒雪空。
有了宿體的饒雪空。
那大人一聽這話更是驚訝了:“實在是巧極了,我也姓饒。”
“饒大人?”饒雪空也很驚訝,這麼一碰竟然碰上個同姓的,還真是猿糞啊。
原來,這位饒遠志大人是七品官,這次是進京敘職的,但是中途有事耽擱了不少時間,後期才一直日趕夜趕,怕來不及。
而饒夫人暈車暈得厲害,撐到現在都快熬不住了,剛才吐的都是膽汁了。
饒雪空自然也是要進城的,她起碼得去錢莊取銀子啊,不然哪裡有得花。饒遠志夫婦自然邀她同行,饒雪空見有免費馬車坐也不客氣,當下就坐著他們的馬車一同進了京都。
而就在他們的馬車剛進了城時,旁邊有一人一馬也急急地飛奔而進,正是在城外找了饒雪空整整一夜的靳嘯寒。
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