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利品,她終於擺脫了李乘風,回到了柳府的西后門。桂婆子在她一聲叫喚之後便開了門,絲毫不敢怠慢。
饒雪空回到西茉院,蘭草急急跑過來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嘴裡說道:“小姐,你又買這麼些東西,可真是費銀子。”
如今蘭草可沒有一開始那樣怯懦了,在饒雪空面前說話膽大了不少。
饒雪空從中挑了幾樣東西給她:“都是些小玩藝,不值幾個錢。”再說,還有一部分是李乘風付的錢。
想到李乘風,饒雪空便忍不住蹙眉,她又不是傻瓜,哪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興趣?但是這樣的豪門子弟,便是在現代她也不太喜歡沾上的,何況在這門第觀念大過天的古代?若是真的只能一輩子呆在古代了,真的要談婚論嫁,她也不想嫁入那樣的門第,整天關在內宅與各房鬥,與婆母鬥,與小妾鬥,老了老了,還要替自己子女與嫡女嫡子或是庶女庶子鬥。
一想到那種人生,饒雪空就打了個寒顫,實在是太恐怖了些。
她寧可嫁一普通人家,夫婦兩個做點小生意,努力往小康的道路上跑,沒妾沒通房,溫馨過小日子。
不過現在說親事還早了些,她也無法接受十三歲便嫁人,還是先努力適應古代生活,自己賺點錢傍身,再將本身功夫練好再說。
想到這裡,她便拿了文房四寶出來,在紙上寫計劃書,邊寫邊想。蘭草已經習慣這樣的小姐,便自去打掃不提。
西茉院很是安靜,而柳大夫人這幾天卻心裡急躁不安,晚上也睡不好,弄得虛火上升,嘴角長了幾個小水泡。
柳老爺藉口要讓她好好休息,幾天都沒有踏足扶湘院,夜夜宿在了含清院二姨娘處,她讓春雲去打探,春雲說那含清院每晚早早便熄了燭火,但是二姨娘那曖昧的聲響可吵得她的貼身丫鬟都睡不著。
這不,今兒清晨,春雲給她淨臉的時候便又忍不住了。“夫人,二姨娘都已經有了這般大的四少爺了,怎麼還是如此……”
“如此什麼?”柳夫人臉色微一僵,生硬地問道,“你這小蹄子又聽到些什麼?”
春雲畢竟還是少女,要說起這夫妻房中之事羞紅了臉,但是一想到方才聽到的訊息,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氣道:“府裡有好些婆子私下都在議論,說二姨娘在房裡騷得很!不僅如此,聽說昨晚她還想讓惜花一起服侍老爺……”
話未說完,柳大夫人便震怒地叫了起來:“什麼?史蓮兒她敢!”
即便是要再給老爺安排新人侍候,也是她正室夫人的權力,一個姨娘的丫鬟,竟然也敢安排給老爺,還越過她!
史蓮兒表面上向來對她是畢恭畢敬,她雖然知道史氏沒有那麼溫馴,但是表面功夫起碼她是做足了的,再加比身份比飄柳院那一個高出不少,所以她也願意給她些甜頭,但是這次史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而這事讓史氏膽子大了起來?
不管如何,柳府是她說了算,必須不論大事小事都牢牢地抓在她手裡,一切須盡在她掌握中才行。
在挑選著首飾準備給柳夫人錢氏梳頭的春煙見夫人如此憤怒,趕忙勸道:“夫人息怒,夫人忘了,前天老爺說讓夫人好生歇息,不來扶湘院的時候,夫人可是勸過老爺多去含清院的。”那時,夫人是生怕老爺去飄柳院,讓那出身低賤的三姨娘受寵,也連帶著讓那最近已經頗得意的柳雲薇折騰更多事。
柳大夫人這才想起這事,神色便微微緩和了一些:“我自己倒忘了。”但是即便如此,二姨娘史氏也服侍得太過了些!
春雲撇了撇嘴道:“但是惜花長得也不怎麼樣,二姨娘怎能讓她服侍老爺?”
柳大夫人聞言便又怒了起來,可不是!不對,惜花長得什麼樣都不能服侍老爺!錢氏本就是妒婦,柳老爺有兩個妾已經是她心裡的刺了,所以這麼多年,她沒有再給柳老爺納過一妾安排過一通房,不然以柳老爺的身家,不得妾侍滿府了。
她千防萬防,二姨娘也是知道的,怎麼如今竟敢給老爺身邊安排人?
“等老爺走了,把二姨娘給我叫過來!”
春雲暗喜,連忙應了一聲,將淨面的水端出去倒了,便急急往含清院跑。
春煙在房內替大夫人梳著頭,心裡有些著急。她與春雲情同姐妹,兩人都是家生子,自小玩到大,又以大夫人陪嫁丫鬟的身份跟過來柳府的,自然瞭解她的心思,背地裡也苦苦勸過,但是看春雲今兒的表現,根本就還沒有歇了那份心思!
卻說春雲去了含清院,便看到惜花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