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回來。
朱宣進門的時候是不高興,一進來先碰上女兒嘟著嘴,南平王倒是一愣:“你這孩子又是怎麼了?”端慧郡主依然是委委屈屈:“沒什麼,父親回來了,我這就回去,父親陪母親吧。”
莫明其妙的朱宣走進來看這床上的母女兩個人,妙姐兒悄聲道:“快別惹她,她說一句話,我聽錯了,正在生氣呢。”
朱宣這才明白過來:“倒是你惹的她,我說我是沒什麼。”看一看福慧睡著了,讓奶媽抱過去,自己換過衣服先在妙姐兒床前坐下來。
這才看到朱宣不高興的妙姐兒這一次不能再犯對女兒的錯誤,下午不小心冷落端慧,這一會兒不能冷落朱宣,趕快支起肘來關切地道:“表哥不高興?”
朱宣不悅地嗯上一聲,看著妙姐兒支起肘來被子閃風,為她又蓋好了,這才道:“我等不得洗過上床去再告訴你,倒是先說了再洗的好。”
這才告訴妙姐兒:“下午人回我話,說二爺和二夫人在房裡又爭執上了,我想著你現今是月子裡,怎麼二房裡這樣的不懂事體,端慧雖然管家,並不能指責長輩,又是哥兒們訂親的事情,沒有端慧說話的地方,我想著二房裡不體諒你,這才不高興。”
家裡大過年的平白無事起爭執,朱宣一聽就不悅,女兒當家管事,家裡在吵鬧,這不是拆臺嗎?朱宣一直不高興到回來。
妙姐兒是明白了,想一想對朱宣道:“三弟妹留下兩位親家小姑娘,母親和我是知道;二弟妹家裡剛到的這兩位親家小姑娘,要過年了,不留下來過年,難道往回趕在路上過年不成,哥兒們親事,等我出了月子再定,表哥又生氣何來?”
“當然是你出月子再訂,”朱宣聽著妙姐兒柔聲細語,這才有些氣消,一隻大手不住在妙姐兒撫摸著道:“我只是想著太省事,我剛才把二爺叫過來訓了,斌哥兒先天不足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對他們說呢,好好的一個孩子弄得氣虛體弱,真是不象話”
哥兒們的親事也是朱宣一錘定音:“申家送來的兩個小姑娘,有一個我是相中了,我對老三說過這親事過了年再說;二房裡的親事從京裡訂,一個房裡弄的全是方家的人,當真是我現在少問這些事情,能過去的我全當看不到,一直就任意下去。”
被朱宣大手在頭頂撫摸的舒服的妙姐兒伏在被內懶洋洋有如一隻被撫摸的貓:“表哥抓抓頭髮,”越發的被抓得舒服時,妙姐兒閉上眼睛享受著道:“要過年了先不說吧,等過了年我也出了月子,再對二弟妹說一次,親事的事情,她要來問我,我再告訴她這事兒不成。”
朱明對於方氏任性覺得很是足夠,堅決不願意兒子親事訂親家小姑娘,
第六百一十八章,舔犢(八)
第六百一十八章,舔犢(八)
妙姐兒產後休養,小小的端慧郡主作主管家。二房裡方氏為兒子的親事與二爺朱明爭執起來,惹得朱宣聽到後不高興。
而此時的方氏在房裡正在哭泣,晚飯時候都過了,申氏還在房裡勸著,大嫂坐月子,二嫂此時房中哭天抹淚還沒有用晚飯,申氏不能不勸著些。
面對著正在痛哭的方氏,申氏突然悵然,大嫂不管家,倒有這些事情在。看一眼哭著的方氏,申氏只能好笑,我也沒有用晚飯呢,這是三爺沒有回來呢,要是三爺回房,我也得走了。
“二嫂,你就少哭些吧,太夫人那裡也讓人來說過了,都回過你不哭了,你這會兒還在哭,一會兒二爺回來你們又要不高興。”女眷們是常日在房裡,餓了就點補點心的人,就是一頓不吃也餓不到,所以申氏只是坐在這裡勸方氏。
方氏聽過更是痛哭:“這兒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從生下來,二爺就說氣虛體弱,不說他自己不上心,反倒怪上我了。現今挑媳婦,我也是母親不是,我做主挑一下怎麼就不行。”
再提起太夫人讓人來問,這天色也黑又是過年前沒有幾天,當然人人要回方氏已經好了,方氏對申氏道:“太夫人來問一聲兒,也是她的關心。”
這話裡意思申氏當然是明白,如果是大嫂和王爺這樣生氣,大嫂房中痛哭,太夫人一準兒會親自過去看,可是大嫂從沒有過這樣,申氏不由得要取笑一下方氏,管她是不是個淚眼兒,申氏拈著一個繡著玉蘭花的絲帕笑對方氏道:“現今太夫人只是關心二嫂多些,大嫂房裡也關心不到這樣的事情。”
大嫂不會跟王爺這樣爭執,就是爭執痛哭也是背地兒去,申氏這才想到,自從自己進門來,大嫂沒有什麼痛哭的事情,只是那一年莫名說是王爺要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