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朱壽出去,趕快對著王爺行禮,差一點兒要說出來再要一個小茶爐子,一個月供些木炭,好在機靈的很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薛名時揹著王爺給的這一點兒熱茶也就要保不住了。
最後交待朱小根一句:“交待你的話,要記住了,這些必需的東西來信來告訴我,從家裡開發出來,在這裡不要搞什麼優待,讓我聽到了是不客氣的。”這才打發朱小根出去,又聽過去過薛名時那裡的朱壽回過話,這才一併讓朱壽也出去。
“這個你拿去吧。”朱宣再取過一包散碎銀子來:“雖然是花錢的地方不多,也有要花的地方。”朱睿又是感動又是溫馨,站起來推辭道:“兒子身上帶的有錢,已經到了軍中有軍餉,以後不再問家裡要錢了。”
哼哼笑上一聲的朱宣道:“還早呢,這一點兒軍餉,不夠你回家用一天的。拿著吧,到不應該給你錢的時候,我自然不給你。”然後再跟上一句:“你母親每月撥不少錢給你用,就是祖母的產業也給了你不少,我都知道。”
不好意思的朱睿趕快把這銀子收起來,這校尉的軍餉還真的是不夠用的,本來想在父親面前硬氣一把,其實底氣就是身後有母親和祖母,現在看來大可不必有這硬氣。接過包袱來用手摸一摸,上面是散碎銀子,下面卻是銀票。朱睿趕快對著父親行一個禮:“多謝父親。”
朱宣又凝視一眼燈下的朱睿,想想薛名時上午說的:“世子爺與芒贊過了幾招,全然不懼怕他,如果芒贊再遇到世子爺,末將敢打包票,世子爺一準能贏。”
不得不交待兒子的朱宣深知道芒讚的厲害,此時看著一身戰甲的兒子站在面前,俊秀的面容上平白多了幾分毅然,朱宣也覺得心裡得意,這是我兒子。得意過後,才沉下臉來道:“去吧,晚上要看書,也要按著點兒休息才是。不要誤了明年的殿試,讓人說虎頭蛇尾。”前面中的那麼高,後面再不行,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對於父親會說這樣的話,世子朱睿當然是早就能猜到,聽過以後,恭敬地應了一聲:“是。”坐著的朱宣看著面前的長子,臉上微笑更深,是幾時我的兒子也長大了,也可以會一會芒贊,南平王微笑變含笑:“去吧,自己多小心才是。”
走回自己帳篷的朱睿看看天上的夜色,就象母親以前說過的,草原上的夜色特別美麗,這是母親最喜愛的夜色,提著手裡的包袱,朱睿回到自己的帳篷裡。
一進去就看到毅將軍坐在床上,身邊站著朱顯,正在聽朱小根在說話,朱小根那個奴才當然是一堆告狀的話:“世子爺這個也缺,那個也缺。。。。。。”毅將軍聽得正有精神。
揭簾進來的朱睿先就沉了臉:“朱毅,你在這裡做什麼?回去吧。”難得擺一次長兄派頭的朱睿就擺在這帳篷裡。
“我來看看大哥,”毅將軍動也不動,只是對朱小根道:“快說,還有什麼?”朱小根正在說常信的不好:“一來到先被常將軍教訓了。。。。。。”
黑了臉的世子朱睿看到自己的話象是沒有人聽,最有效的一招,走過來抬頭就給毅將軍一下子,毅將軍舉起手來架住:“大哥,敬你是大哥,這一會兒我是小王爺,沈校尉。”然後眼睛尖地一下子看到朱睿手裡的盒子:“這盒子裡,是什麼?”
“你是來看這盒子裡東西,還是來這裡搗亂的?”朱睿把盒子放下來開啟,兄弟兩個人都瞪著眼睛看,裡面是點心的還有一些能放得住的菜。
對著毅將軍象是垂涎三尺的表情,朱睿拿起來一塊點心塞到毅將軍嘴裡,對他道:“可以走了吧。”不就是母親給做些點心,然後道:“朱毅,你這幾年都跟在母親身邊,就是現在給我多做吃的,也是應該的。”
毅將軍把嘴裡的點心再拿出來放在眼睛下面認真看一看:“大哥,這個是端慧的,”再指著一個小巧的:“那個才是母親做的。”看著朱睿拿起來放在自己嘴裡,毅將軍露出一付眼巴巴看著的表情:“大哥,你真的吃。”
還是母親做的點心好吃,外面油紙包著,所以這些天的路上還是象新鮮的一樣,朱睿把毅將軍伸到點心上的手打回去,對著毅將軍的苦臉笑著道:“我還有兩個朋友,吃過他們的,這個帶著他們一起去。”然後再次轟毅將軍走:“小王爺,您不在王爺帳篷裡待著,跑到我這小帳篷裡來,可是一口兒熱茶都沒有,就有,也是我自己留著喝的。”
這小小的帳篷,簡陋的擺設,可是毅將軍也不想走,看看行軍床:“大哥,兄弟幾年沒有見,等你回來了,家裡呆兩天就走。我今天晚上跟你睡,父親那裡,讓他自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