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哈哈大笑起來道:“這個主意兒倒是不錯,薛夫人敢是一個忘事的人,天天拉東西。”再對著母親做鬼臉兒:“咱們家裡也有人在軍中,母親也讓妹妹去這樣做吧,裝記憶兒差,一天讓妹妹跑三趟的好。”
“你就不要笑,”張夫人看著女兒哭,兒子笑不可仰,對著小張大人責備道:“你這是什麼主意兒,咱們家裡在軍中的人離世子的住處十萬八千里,再說又系旁支,只有過年過節來見一面,我可見可不見,這會子幫著送東西,聽著怪怪的。”
張大人聽到這裡,對夫人道:“這就是夫人的不是了,我們族裡人多,我也時常對夫人說過,平時不常往來,過年的時候都見見吧,哪怕說一句話兒呢,你只是由著自己性子要見不見的。”張大人覺得自己不應該管女眷們的事情,可是眼前至少問題就出來了,張大人這才說上一聲。
一提到這樣的事情,張夫人當然是理由多多:“過年忙了,我也累了。。。。。。”諸如此類一大堆理由,想來想去張夫人也找不到理由讓張含冬去見世子,出的主意都被張含冬否了:“你就大方去請安了,”
“華姑娘做過,院門上的人就擋了,”小張大人也出主意:“那你在王妃房裡從早呆到晚,世子總要去給王妃請安的吧,”小張大人擠眼睛:“到時候你裝暈倒裝失手打了茶盞。。。。。。”
張大人夫妻一起斥責:“這還是大家公子哥兒嗎?這是街上沒有體面的混無賴才是。”然後張大人看著女兒在哭更是心煩,先罵了小張大人:“出去,在這裡添亂。”小張大人這才得已出了來,一個人還在笑,薛家這是弄什麼鬼,見天兒拉東西,王爺把世子藏得緊緊的,擺得高高的,小張大人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能雀屏中選。
這個時候兒,薛寶絹在房裡也是不高興,站在地上對著母親噘嘴兒:“不去,我再也不去了,天天讓我去,還要呆足半炷香的鐘點兒,要去母親自己去。”
“你要聽話,”薛夫人在家裡是攪盡腦汁才想起來再送一件什麼去,對女兒說以前就知道要花時間勸,前幾次讓她去,都沒有少勸過。看著站在地上的女兒瞪著眼睛噘著小嘴兒還在抱怨:“胖倌並不是次次都在房裡,我呆不夠半炷香的鐘點兒,害得我真難過。”
薛夫人又好氣又好笑地道:“你天天是在同胖倌小王爺在說話,不是在同世子在說話。”直眉瞪眼的薛寶絹一聽讓自己去見世子就覺得不高興,對著母親道:“可不是,不然的話怎麼能呆得住半炷香的鐘點兒,”然後很得意地翹一下小鼻子:“我可是打聽過,胖倌過去了,我才去的。”
“我要打你才是,”坐著的薛夫人揚起手掌來,臉上是薄怒:“對你說過多少次,你父親在軍中從來辛苦,世子爺在軍中想來也辛苦,你去世子那裡,多多問候一下父親在軍中好不好,什麼鐘點兒起,什麼時候鐘點兒睡。
然後再問候世子爺,軍中日子辛苦,讓他多多注意身體才是,這不就有話兒說了,這麼大的姑娘了不知道問候人,看我打你才是。”
薛寶絹看著母親舉起手來坐著不動,已經在往門口走了,一面走一面還道:“我小呢,媽又忘了,前兒表嬸來說我長這麼大了,媽不是說我還小,”說著人已經走出去,半開的門簾猶未合上的時候,有一句話傳過來,雖然沒頭沒腦,薛夫人一聽就要笑,薛寶絹在門外又道:“誰有那麼多的話兒同他說。”這是指的世子朱睿。
這個傻女兒,做父母的想盡辦法給她找機會,不想就遇到這孩子三分呆,薛夫人嘆一口氣,做父母的人真是辛苦吶。
在家裡被母親好好說了一夜的薛寶絹第二天不得不拎著一個小包袱再去王府去,一見端慧郡主先就問一聲兒:“胖倌在哪裡?”
“在大哥那裡,”端慧郡主正在吃早飯,聽到這樣的問話不奇怪地道:“大哥從來吃得早,你要去就可以了。”這幾天裡薛寶絹對著端慧郡主也訴過一次苦,端慧郡主要麼是理解:“我母親雖然不怎麼忘事情,忘起來也會忘上一、兩件。”
要麼就是安慰寶絹:“大哥不怕人的,你只管去吧。”一聽到胖倌在世子那裡,薛寶絹趕快拎著小包袱就去了。
到了世子院門先遇到的是朱小根,朱小根是見怪不怪了,這位薛夫人一定是開始忘事了,今天送一件,明天又送一件來。
朱睿也不奇怪,因為薛寶絹被逼無奈在第三次來的時候,當時房裡沒有人,就怯生生地說過:“我可不可以在這裡和胖倌玩一會兒,我媽說,要問候世子爺,陪您說上半炷香的話才成。”朱睿也只當成是薛夫人的恭敬,自己在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