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靖海王世子都是依著名銜到了軍中,不象南平王世子朱睿看著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京裡看不下去了,一道特旨到軍中。
妙姐兒已經是有些話多,自己沒有覺出來,拉著朱睿只是嘮叨:“說你五月回來,雖然端午節過了,我們也等著你一起回來喝雄黃酒,今天就算是過節了。”胖倌又要插上話了:“可不是,胖倌還沒有掛鴨蛋呢。”
熱熱鬧鬧地吃過了一頓團圓飯,精力向來充沛的胖倌拉著吃了幾杯酒的朱睿一定要出去:“街上還有香囊賣,給胖倌買去。”把朱睿拉出去,而且不讓別人去。兄弟兩個人身後只跟著朱小根,長高了不少的胖倌依然是窩在朱睿懷裡摟著他脖子,就這麼出了門。
小手指點著往這裡去那裡去,在街上逛了一會兒,聽到叫賣聲:“賣花兒,早開的***兒。。。。。。”朱小根皺起了眉頭,怎麼又是她?那個賣花的姑娘又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了。
世子朱睿回到家裡來的第三天,妙姐兒更加地樂陶陶,近中午的時候從小廚房裡出來,先問一聲銀文:“小王爺們和小郡主都還沒有回來?”
站在廊下讓小丫頭們送上熱水來的銀文回話道:“世子爺帶著小王爺們和小郡主說在外面吃了。”
妙姐兒繼續樂陶陶,在銀盆裡伸過手擦乾,孩子們親密,做母親的也開心,把手裡的幹巾帛交到銀文手上,妙姐兒才笑著道:“昨兒就說他們要出去吃的,倒約了我和王爺,只是王爺今天要見人,我當然是在家裡陪著才是。”再回身來吩咐丫頭們:“把新做好的菜拿著,隨我送到書房裡去。”兒子們不在家,妙姐兒今天特意單給朱宣做了幾道菜。
丫頭們把菜放在紅漆食盒裡,候著王妃進房裡重新換過衣服打扮過,這才扶著銀文的手出來往王爺的書房裡去。
書案後站起身來迎的朱宣先笑了:“你沒有進來我就聞到香了,敢是揹著兒子們,獨偏了我一個。”丫頭們微笑把食盒布好,王爺不得出去,王妃雖然一心想時時和世子在一起,也留下來陪著王爺。
“可不是偏了表哥,”妙姐兒從房裡一直樂到書房裡,看著丫頭們擺好菜,取出一個鳳首自斟壺,兩個梅花凍石杯,兩雙刻花銀箸在桌子上,遂走過來親手斟好酒嬌聲道:“表哥請坐。”
朱宣看了就大樂,依言先坐下來,也對著妙姐兒笑著道:“你今天倒是行禮科,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這是謝表哥的。”妙姐兒雙手端著酒杯,面上的笑容是可親可愛可疼可喜的,敬上朱宣一杯酒:“多謝表哥讓兒子在家裡多留幾天,”敬過酒,然後調皮了,三十歲出去的人,雖然面容上依然年青,這調皮的時候兒已經不多見的,半歪著頭打趣朱宣:“敢是表哥也想兒子了?”
朱宣笑上一聲,把手中酒一飲而盡,突然來了興致,指著桌子上兩個酒杯道:“滿上,兒子們不陪你我,只有我們互相陪著了。”
想想孩子們此時在外面一定也是把酒甚歡,做父母的妙姐兒和朱宣在家裡也是夫妻小聚一下。夫妻對坐在榻上,看著窗外梧桐樹的細蔭,喝了三杯酒面如桃花的妙姐兒往窗外看上一看,稱讚道:“這梧桐樹蔭越發地好了,倒底是表哥這裡收拾的好。”
油綠的梧桐樹下是墊得結實的黃土地,一土黃一油綠相襯在一起,看著倒是好看。朱宣也往外面看去,自己的書房院外看了多少年,只有此時和妙姐兒坐在一起看心情格外不同。
南平王想起來自己初封王時剛到南疆,一年一年地回想起來,到現在長子也當將軍了,而且是京裡的特旨,一筆一筆地細數了朱睿的軍功,一件也沒有落下,朱宣淡淡一笑,太上皇依然是耳目聰敏,這皇權他還是能再掌幾年。
可是南平王就不會這樣做了,看著妙姐兒為自己挾菜,朱宣告訴妙姐兒:“世子成親過後,就讓他襲了爵封,表哥帶著你到處遊山玩水去。”想一想在晉王封地上住幾天,一個被鹽商荼毒,一個被小老婆糟踐,夫妻兩個人相與歡笑:“再遇到這樣的人,也要糟踐他們才是,出一出以前的這口氣。”兩個實際年齡加起來近百歲的夫妻,在這裡背後取笑人,說得一室的歡聲。
有心在書房裡多陪一會兒朱宣的妙姐兒,午後也不休息,因為中午多吃了幾杯,命人泡上醺醺的茶來吃著和朱宣猶在談笑:“總是表哥有這樣的辛苦,胖倌也算是乖的多了。”朱宣伸出手來扳住妙姐兒的小臉兒取笑道:“讓我看看,中午一樣的飯菜,偏你吃過了嘴這麼甜。”
妙姐兒這張小甜嘴一直就有,朱宣伏下身子欲親一口:“讓表哥嘗一嘗,是抹了蜜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