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就氣成這樣,顧夫人繼續道:“然後她問我聽說依雯成親,婆家待她如何。”這才是顧夫人真正氣暈的原因:“你婆婆說話別有心思,她說當婆婆的如果偏心,也沒有辦法,如果不偏心,也不能當成偏心人來看。”
妙姐兒還擊在這個時候,這位左姑娘也成親了,聽說婆家也是幾個兄弟,過去又不計劃生育,有點兒錢可以納妾的人只要不是男人不生,單枝獨苗的人就不多,有兄弟的居多。不管是嫡親兄弟還是庶生兄弟,妙姐兒可以輕描淡寫狀問一問顧夫人:“左姑娘在婆家過的如何,可有人給她什麼主意?”
心裡明鏡一樣的顧夫人當時就紫漲著面孔說不出話來,就是此時顧冰晶聽過臉上也一紅,母女兩個人相對看一會兒,顧夫人說出來一句在外面聽到的話:“別人說你婆婆心思深沉,果然是不假。”
心思深沉的妙姐兒坐在房中,才不管顧夫人她是如何對顧冰晶所說,心裡有話還能不讓人說,她覺得悶了讓她說一說散散悶去吧。妙姐兒只是在想兩位皇子妃,一位太子妃,一位八皇子妃今天來所說的話。
從沉思中醒過來,妙姐兒先吩咐銀文:“去告訴顧夫人,留她中午在二夫人房中吃飯,讓廚房備菜。”銀文一時去了回來:“顧夫人說王妃費心想著,她要回家去呢。”
這就算了,妙姐兒也不管了,左家的人先是跟著樓御史後面彈駭朱宣而落馬,這放出京去,當然是不自如,因為沒有人相互勾結,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做官兒,當然是諸多事情不習慣,他總要習慣一下,任何人一個人闖的時候,牢記住兩個字“習慣”就行。
妙姐兒覺得顧夫人也可以習慣習慣了,我不是她可以指使的,當初放左家出京就是覺得他走開最好,現在想回來哪有這麼便宜。倒是顧冰晶,媽媽丫頭們看著,一直安心養胎,這才是讓妙姐兒最高興的。
談不上婆婆看管著她,妙姐兒要孫子健康,難道做母親的不要孩子健康,顧冰晶此時安心養胎,是她最重要的,也是南平王夫妻最樂見到的,也是毅將軍在信中對母親所囑託,總不能妻子有孕,只想著她一時不合情理的地方,不管她不關心她,由著她生氣糟蹋孩子去。
家事倒不煩心,與皇子妃們的談話才讓妙姐兒要思想一回。而這些事情只能問朱宣,妙姐兒自己暗暗想上幾個心思,候著朱宣晚上回來好問他。
晚風輕拂宅院中,胖倌兒隨著一個丫頭走進小花廳上來,對著姐姐端慧翻翻眼睛:“我在看葫蘆呢,你喊我作什麼?”
“今兒晚上輪到你了,去喊父親回房去,”端慧郡主也想翻翻眼睛,只是胖倌兒翻起來是沒有人笑,自己翻起來就不端莊了,只能忍著的端慧郡主讓胖倌兒趕快去:“晚飯時候到了,請父親回房去。”
自從父母親又生分一次,端慧郡主一天安排一個兄弟到晚上請父親回房去。胖倌兒這就不翻眼睛,而是拍拍自己的頭,難得有些歉意:“看我忘了。”這就出門往書房去。
朱宣靠在椅子上,把雙腿蹺在書案上一角,候著孩子們來看著自己往房中去,不來就不回去,在書房裡等著。看到胖倌兒進來,朱宣一樂,今天是胖倌兒了,昨天還是端慧,前天是朱閔。要是六個孩子都在京裡,福慧在長大,這倒是排的停當。
胖倌兒進來笑嘿嘿先把桌子上的貼子翻看一下,再走過來把父親的腳從書案上放下來,然後道:“我送父親回房去。”南平王這就隨著兒子回房去,聞一聞花香,想想自己的幾個孩子,怎生才生出來這樣幾個孩子。
只送到院門口,胖倌兒就不進去了,而是催促著父親:“父親請進去。”自己在院門外面看著朱宣走進去,這才轉身跑開,胖倌兒忙著呢,要玩的事情太多。今年要去京中,不先玩個夠本可怎麼行。
朱宣走進房中,妙姐兒只是看著他笑。夫妻兩個人相視一笑,丫頭們送上衣服來,朱宣來換衣服,一面對妙姐兒道:“我回來晚了要怪胖倌兒,他來晚了。”
走過來為朱宣理一理衣服的妙姐兒笑的一臉兒是花朵:“我想著也是,表哥你到時候就回來吧,何必讓孩子們跑。”
“不行不行,”朱宣逗樂子的心情依然是濃厚:“我不候著他們把我催回來,怎麼對得起端慧這個好女兒一派排程,得讓她覺得她管的不錯才行。”南平王就在房中坐著,有時候想早回來,因為要開玩笑,所以望眼欲穿等著來一個孩子笑容滿面進來催一下:“父親無事,何不回房去,”他才回來。
妙姐兒也是一笑,吩咐丫頭們把晚飯送上來,夫妻兩個人相對坐下來用晚飯,不時往窗外欣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