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得高的人管不了老婆的多的是。”朱閔剛要引經據典,就被齊文昊打斷了:“你少找例子,人家是人家,你是你,你以後就不能打她。”馬車裡的康寧這就往車外面大聲說一句:“我要進宮,我要見太后,把他抓起來。”
齊文昊再吼妹妹一句:“你以後天天把他抓起來好了。”康寧郡主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馬車裡重新是抽泣聲傳出來,康寧郡主委委屈屈地說一句:“哥哥怎麼不問問他,天天跟著一幫子下流女人在一起。”
馬上的兩個人一起回頭,這種話是誰教出來的。朱閔看著齊文昊,齊文昊看著朱閔,都憋著一肚子的氣。悶悶走了一會兒,齊文昊冷冷對朱閔道:“你得跟我回家去,晚了在我房裡睡吧,你得對母親說一聲才行。”
朱閔哼了一聲,為了自己明天不在宮裡待著,今天晚上見岳母倒是不錯。這就打馬跟著齊文昊往高陽公主府上去。
已經睡下來的高陽公主和武昌侯又被弄了起來,康寧郡主哭著撲在母親懷裡,口口聲聲只是告狀:“他打人,哥哥看到的。”
武昌侯和高陽公主看著跪在面前的朱閔,兩個人俱都是無奈地來問:“又怎麼了,你又打她作什麼,有什麼話你來對我們說。”
朱閔把事情說了一遍,朱閔說一句,康寧郡主辨一句,等到朱閔說完,高陽公主也弄明白是什麼事情,和武昌侯一起對著朱閔拉著臉:“說你相與混帳女人,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燈下的高陽公主和武昌侯看著自己的好女婿,京裡邊人人都說許的好,性子多傲氣,從不兜搭混帳女人,今天聽康寧郡主說出來,朱閔居然全都承認下來。
這就動了怒的長公主是一家人都不高興了,康寧郡主自以為有理,賴在母親懷裡得意地還在告狀:“那些下流婢子們,安寧表姐說原來是去找朱伯父的,閔將軍全攔了下來。”
“康寧,”跪著的朱閔一聽康寧這樣說話,當著岳父母的面就要瞪眼睛,同時舉起自己的手來晃兩下。康寧郡主抱著母親的脖子,又開始哇哇大叫:“母親看他有多兇。”
武昌侯是沒有忍住這就一笑,高陽公主狠狠地瞪了一眼,一眼沒有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就是齊文昊也覺得這事情太滑稽,低下頭來也是忍笑。
“探花郎,”高陽公主笑著嘆一口氣,說出來和兒子一樣的話:“你是有文才的人,管自己妻子只會打她嗎?”朱閔是從容不迫地回答道:“如果岳父母與太后不護短,小婿也不用非常手段。”
武昌侯放聲大笑,對著公主道:“他在這裡等著你呢,你倒送一句話給他。”長公主也笑著埋怨武昌侯:“你是岳父,你不管女婿,我來管教他,就你話多。”
“一向是公主在當家,”武昌侯輕輕鬆鬆地就是一句話,一提起來就往窗外看看,月光下還可以看的清楚那葫蘆竹架,武昌侯只是嘀咕:“胖倌兒的長了多少,我的這個葉子是多些還是少些?”
一提到家裡誰當家,武昌侯就是這麼一句,然後就要避開。齊文昊及時提醒父母親:“眼前在說妹夫呢,這不是還沒有說完。”
朱閔對著舅兄看一看,齊文昊也看一看他。朱閔心想,今天是在你家裡,我明天就對著端慧也告狀去。這事情可以結了,變成還沒有說完。
高陽公主邊笑邊嘆氣,武昌侯嘆氣過再笑,許的這是個好親家。看外面星升月高,武昌侯對兒子道:“帶你妹夫在這裡睡吧,讓人去親家府上送個信。”然後打一個哈欠伸個懶腰,含含糊糊地說一句:“這樣的好兒子,我怎麼就沒有。”轉身要去睡了。
後面是忍著笑的高陽公主看著兒子和女婿出去,讓人打水來給康寧郡主,燈下母女好好地閒話了一回。
房中齊文昊和朱閔抵足而眠,睡的太晚兩個人都走了困,也都聽出來對方沒有睡著。良久齊文昊才問出來:“這主意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換了是你,你能怎麼辦,”朱閔眼望著帳頂,齊文昊這就一笑道:“我就不管。”朱閔輕輕哼一聲:“你是有太后。”
“還有你這個妹夫呢,”齊文昊嘻嘻一笑道:“你生的好,還是讓你出馬去。”對於這句玩笑話,朱閔也是一笑:“那康寧兒又要把我弄到宮裡去了。”
齊文昊沒有再接話,他也不困。適才單獨見了母親,把皇上的密旨說了,長公主只說一句話:“你要成親了,說你去採辦東西也罷,你往你岳父那裡借上兩個人。”
身邊傳來朱閔細細的鼾聲,齊文昊眼前浮現出八表兄的龍鳳之姿,讓自己先行出京是為他鋪墊還是對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