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進了來。
這裡兒子哄母親,哄上好一會兒,做母親的只是生氣,已經不生氣了也要裝生氣:“母親的臉面往哪裡擱。”妙姐兒突然發現,對著兒子撒嬌象是感覺也不錯。
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毅將軍搔搔頭,只能把實話說出來:“倒不是兒子不聽您的,是父親說過的有話。”
妙姐兒只是不信:“你又亂編排,你父親能說我什麼,他只能說我好才是。”繼續搔頭的毅將軍道:“父親說,母親心太軟,有母親在就管不好人。”
這話有些小傷人,妙姐兒板起臉來,這話只能是朱宣說出來的,這就很是相信了,但是嘴裡不承認:“我不相信,等晚上我問一問,果然是他說的,讓他改了去。”
小傷人的這一句話讓妙姐兒在兒子走以後,在房裡有些坐不住,出來在廊下看一回花,再想想朱宣這話,這是句實在的話,可是這樣對著兒子說,以後做母親的威嚴在哪裡。
本來就沒有威嚴的妙姐兒因這句話而極其的想要找回自己的威嚴來,那就要先同朱宣來理論一下了。妙姐兒先讓人書房裡看一看去:“王爺在會什麼人?”至少福慧是回來過了。
回來的人說的話讓妙姐兒驚奇一下:“是親家老爺顧大人在書房裡。”與朱宣多年夫妻可以說是較為了解的妙姐兒聽過以後就不說話。顧冰晶和雪慧兩個人一起動心思,朱宣從來表現的象是他不放在心上。戰場上譁變的人都見過多少,那張二毛又升了職級,平時打交道的人這樣的人也多如牛毛。
可是妙姐兒和小王爺們都是心裡明白,父親不會喜歡,只會一直放在心裡。現在這就要揭破了,妙姐兒沒有問也可以猜出來,保不齊是朱宣請的顧大人上門,不然的話怎麼就這麼巧。
書房中一對親家談話已近尾聲,兩個人都是面色肅然,朱宣冷冷淡淡:“媳婦是我家的人,不過等我來說話,大家都不好看。”
顧大人從書房裡出來以後,在心裡覺得長女同她母親一樣都是不聰明的人。這就打馬回家去,徑直往顧夫人房中來。
正在籌備午飯的顧夫人倒是歡歡喜喜迎上來:“老爺回來的正好,這就可以用午飯了。”顧大人只是不管不顧地往房裡走,坐下來時聽到“噠”地一聲,這才注意手裡的馬鞭子還在自己手裡,人是有些氣糊塗了。
他聽了朱宣的話,氣成這樣的。顧大人把馬鞭子往地下狠狠地一扔,把顧夫人又嚇了一跳,也不悅地道:“到我房裡來就是生氣的不成?”
顧大人丟擲來的話把顧夫人也氣到了,顧大人道:“你自己找氣生也罷了,把我也扯進去了。再就是一句:“你生的好女兒。”
“我女兒當然好,不好能嫁給小王爺,人都說閔將軍生的好,我看還是女婿生的好。”顧夫人這就不冷不熱拋一句過來,這親事還是我自己弄到手的。
顧大人再來一句:“你招的好女婿。”顧夫人手撫一下額角貼的一小塊膏藥,因貼近髮際,倒不大容易看的出來,轉是笑容可掬來氣顧大人:“可不是好女婿,戰場上也想著我有頭疼的毛病兒,給我尋了這土方子來,這是心裡有我。”
女婿不止一個,顧冰雪也是今年成的親,顧夫人來問顧大人:“您那老寒腿,一到冬天腿就疼,是哪一個女婿為你想著找醫生來看的。”反正你別的女婿是沒有毅將軍跑的快。
顧大人嘆氣道:“糊塗無知的婦人,”這話聽的顧夫人大怒,只覺得心底裡一口氣就此堵住,她冷笑道:“老爺說的是,婦人不糊塗無知,可怎麼由著別人哄呢。”年青的時候多少哄人的話兒,到如此都是空談。這是每一家夫妻都有的事情。
對著顧夫人的冷笑,顧大人覺得可笑:“你只哄人去,哄不來把我也帶的一身不是,你倒來脾氣了,你不要對著我只是說,你有這些話對著你那好親家說去吧。”
顧夫人故作不明白:“我有好些個親家呢,嫁出去三個女兒,娶了一房媳婦,老爺說的是哪一個親家。”
“你親生女兒的公公,你的好親家,他今天讓人請了我去,你想聽聽他說的是什麼不想?”顧大人回想起來就來氣,我這是嫁女兒,還是找氣生。
顧夫人這才稍稍正色些:“你說我聽著呢,剛給他生一個大胖孫子,他生的哪門子的氣。”顧大人這就把朱宣的話一一地學出來:“現在人證,兩個陪嫁的丫頭挑唆的話句句都在那裡,王爺對我說,不必親家費心想著我孫子怎麼安置,嫁到我家就是我家的人,生下來孫子也是我的。我還沒有老糊塗,由不得別人來插一腳。”
邊說邊看著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