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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部分

這才趕快出來。

門上是一個小廝帶馬過來,主僕兩個人上了長街上,這小廝才相勸道:“大爺還是不去的好,昨天夫人喊了我們去,說是我們挑唆的,”夫人現在管不了大爺的腳蹤兒,卻只是罵跟的人。

這樣說話的人越是多,朱學越是迷惑的不行。施先生的一番外面行走的古記兒,讓學哥兒聽的心裡不時翻騰;父親的故親張世叔,朱學用這兩天的功夫打聽的一清二楚,張家也是有來往的,那位張世叔,原本也是一片深情,沒過幾年就折磨成夫妻相罵,成了一點兒體面也沒有的人。

貴介公子哥兒長大的學哥兒還好是中毒未晚,也沒有做出來什麼事情,朱蘭芳再想著這親事,也還不會把自己女兒賠進去。

對著長街上人流迷惑一會兒的學哥兒,心裡還是有割不斷扯不開的情愫,猶豫一下還是道:“還是去那裡。”一天不去象是少些什麼。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朱學只想著明年中了學,至不濟就可以坐個館,也可以養活家人。

他就沒有想到他整日裡心思迷乎,一點兒書也看不下去,先時是為與母親爭論,為這親事怕是不成;再就是迷惑真情也會變,要是如世上一樣,一世真情,真情一世,這就是佳話了。要是不成呢?那是一世的笑柄。

無端就有一段真情到永久,彼此就是風雨雷電都不改變的這樣的書也是害人。害的是那些年青不知道分辨的人。就是真情也是磨合出來的,所以朱宣只能存在於書上,塵世間這樣有責任心的人不知道有沒有?塵世間這樣有權勢有富貴還有責任心知道反思的人不知道有沒有?

整天迷茫的學哥兒就是這樣心思,也是少年人正常的現象,只是他心裡還有一絲指望是中舉就可以自立,眼前廢費時光,能不能自立還不知道。

小廝骨嘟著嘴跟在學哥兒身後,他說要去不能不去,骨嘟著嘴的小廝對學哥兒道:“不知道她有什麼好,親戚們中生的好的姑娘不是許多,”

“你這蠢才,豈可以用這話懈怠?”學哥兒是一聽頭就疼,小廝只能再嘟囔一句:“那小的說她是天仙玉人兒好了,天仙玉人兒難道不老嗎?”

頭更疼再加上哭笑不得的學哥兒回身怒目,現在誰都能來說我,長輩們是教訓,兄弟是規勸,奴才們是勸說,不就是為著一個女人?學哥兒就這樣和小廝拌著嘴兒才到朱蘭芳下馬來,猶有怒氣地看一眼跟的小廝,不是家裡人撐腰,這個奴才哪裡有這樣大膽。

想想家裡長輩,祖父母現在不管事情,祖父依然是不時問自己的學業,祖母依然是揹著父母親要給錢花,學哥兒也到了哄祖母錢花的日子,只是現在祖母給錢就要多看一眼,看的學哥兒心裡難過,哄祖母的錢有一多半兒還真的是到了籠煙的手上身上頭上,當然這一點兒朱蘭芳是不滿意的,只是哄母親的首飾,學哥兒卻還不行。

門前這才下馬來,門裡就有人歡笑道:“大爺來了。”這位三房裡的大爺覺得在這裡賓至如歸,丟下馬韁給身後的小廝,再瞅一眼他不再骨嘟著嘴,學哥兒這才往門裡進。

朱蘭芳還是離家前的一處小院子,夫妻帶上朱蘭芳的母親秦氏和女兒籠煙,一共是四個人,外面再就是四個下人。在房裡做活的朱蘭芳趕快出來,房裡只有女兒籠煙在,房子淺窄,朱學進去以後,朱蘭芳和秦氏就在外面廊下坐著,好在這天氣還不冷,倒也凍不到人。

籠煙坐在屋裡炕上,看著學哥兒進來只是抿著嘴兒一笑,再問道:“今天來的早,今天學裡放假?”

學哥兒是心裡折騰兩天,有一句話要來問清楚。進來看到籠煙似羞非澀的表情,朱學心中柔情上來,但是話不能不說,先就皺眉坐下來,象是心中有不少事情:“我約了郭世子,先來這裡看看你。”

自從學哥兒在家裡頂撞過母親申氏,象是這些天裡來唯一的一次這樣皺眉頭,籠煙心中猜測著,還是小心地問出來:“有什麼心事,敢是為了我又和家裡人吵架了?”

緊鎖眉頭的學哥兒一聲低嘆:“還提它作什麼,母親只是傷心,父親只是不高興,我都對你說過。”這話說的籠煙心中又是一緊,往外面看一看母親是在廊下坐著,都是母親打的好算盤,說學哥兒怎麼著好,籠煙心裡害怕的是王府裡會有人上門來吵鬧一通,讓鄰居們知道倒是不好。好在也並沒有。

“那你是什麼心事,倒是對我說說行嗎?”籠煙關在房裡,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子,只是知道這一次中秋王府裡照例是有家宴,往日還有親戚們來約一下一起去,這就沒有一個人來約。

看多了書,聽多了話,在家裡思慮幾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