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閒坐一會兒,重新動針指給福慧做小衣服,自己原先做的都早早送來京裡,雪慧這是現趕著做的一件。
細俏往外面來,對著細雨低聲道:“看看我們世子妃是多麼賢惠的,這回來不歇著,昨兒給太夫人做了一樣剛送過去,今天就是福慧郡主的。”細雨也低聲道:“可不是,要說當人家媳婦,可是不容易。”一家子老小都要巴結上。
這裡正說著話,外面走進來胖倌兒,身上衣服破了一塊,進來對雪慧笑嘻嘻:“衣服破了,尋母親縫去,母親要說我;姐姐和文昊哥哥在一起,這會兒不得功夫理我。大哥讓我來找大嫂幫我補一補。換一件子也使得,只是這件是母親做的,就是不穿了也得補好。”
雪慧微笑坐起身來,這才把心中愁緒拋開,看一看那口子卻是一小片,雪慧即命胖倌兒在榻上坐下來,也不用換下來,就這麼縫好了,自己再端詳一下,再讓胖倌兒看:“看看可行?”
“好,果然大嫂也是好手藝。”胖倌兒這就誇上一句,不會做的胖倌兒從來針線上最挑剔的,母親做的姐姐做的才穿,如果不行再穿針線上人做的衣服,而且無事就要催一下姐姐端慧:“慢的不行。”
胖倌兒再看看大嫂手中一件小衣服,立即喜笑顏開:“這是***的,這件做得,就是胖倌兒的吧。”胖倌兒又找到一個可以搜刮衣服的人。
雪慧抿著嘴兒笑,這就找到機會問胖倌兒:“你大哥書房裡會的誰?”胖倌兒當然要回答,手裡捧著衣服還在看:“跟胖倌兒師父在一起。”
這就放心的雪慧含笑,原來朱睿只在家裡。雪慧歡歡喜喜地對胖倌兒道:“你別嫌棄大嫂手藝不好,等這件做得,就給你做一件。”
胖倌兒如願以償搜刮到一個做衣服的人,笑逐顏開往外面去。細雨和細俏進來幫著雪慧引線弄針,同時跟著俏皮開句玩笑:“您這一回京裡來,倒是有的事情忙。”
雪慧也含笑,低聲道:“弟弟要,我喜歡著呢。”這小叔子小姑子個個要對他們好才是。雪慧這才想起來,對細雨道:“手裡這一件做得,給胖倌兒再做得,就是端慧的一件裡衣兒,昨天我問婆婆,還缺著好幾件,這衣服婆婆做再就是我來做才是,”世子妃回到京裡中先就充當針線上的人,對丫頭們道:“帶回來的一些衣料,明天讓人取了來,就用那個才成。”
兩個丫頭悄然含笑,世子妃自嫁過來就是小叔子小姑子的針線人,就是顧姑娘也在封地上,毅將軍的衣服世子妃也做過兩件不是。
胖倌兒補過衣服,重新回到書房裡去。世子朱睿和幾個兄弟都在這裡,正在聽施行吹牛。二房三房裡的哥兒們都是沒有出門過的,聽著這些外面古記兒倒覺得愛聽。
剛才一頓拳腳,胖倌兒掛破衣服進去補衣服,猶自交待兄弟們:“等我回來再說。”這就匆匆出來,進院門的時候同學哥兒一起進來。
學哥兒一進來,見兄弟幾個眼睛都在自己面上,只是微微面紅找一個地方坐下來,晚上兄弟時有閒談,大哥回來又要聽他說打仗的事情,學哥兒來晚了,是他每天必去看看籠煙,安慰一下:“我必不變心的。”是以到這時辰才進來。
施行正在說仙人跳,聽的朱習要問:“怎麼總是女人騙人,這男人就沒有騙人的?”房中兄弟們一通笑聲,施行道:“當然有,男人騙女人更是好騙。女人騙男人就是眼淚,就是深情,就是守著,男人騙女人就是不變心。女人要是動了心,一生一世為男人守著,守出來負心漢來,也是不回頭的。”
哥兒們又是一陣笑聲,朱睿只是微笑,毅將軍也是聽著玩兒,這兩位風月場中都是去過的,世子朱睿洞房的時候不束手束腳就是事先經過事情。斜著眼睛看一看二弟朱毅,朱睿只是含笑,朱毅下賭場是世子帶去,朱毅去風月場所也是做哥哥的帶去。這一點兒上,做父母親的朱宣和妙姐兒是各自有渠道知道,可是都是裝作不知道,兒子大了,懂這個也是應該的。
學哥兒是聽的狐疑往朱睿的面上看,看他只是微笑並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單獨看自己的意思,朱學心裡有些茅塞頓開,女人要是動了心,一生一世為男人守著。父親的故交張世叔家的妻子,敢是當時不動心?
如果不動心,為什麼兩個人不惜違背家裡人要成親,張世叔跟父親一樣是庶子,如果如家人滿意成親事,學哥兒是知道張家,至少是一個五品官兒,四人抬的轎子是有的,學哥兒不能不懷疑朱睿是誠心讓自己聽這個。
這個施行是早早就到胖倌兒身邊,並不是跟自己的人,今天就是說這個也是自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