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一片大亂,申氏顧不得長輩在,舉起手來就過來打學哥兒,等到眾人拉住,學哥兒已經捱了好幾下,臉上幾個巴掌印子跪在地上哭道:“我喜歡的人為什麼不能訂,為什麼要訂我不喜歡的人。”
學哥兒膝行至太夫人身前,伏地大哭道:“求祖母作主,孫子要訂自己喜歡的。”朱輝皺眉看著兒子大哭,妻子大怒,跳著腳一個街上婦人罵街的樣子罵:“你這樣下作黃子就不應該生。。。。。。”
毅將軍示意閔將軍好好看看,母親今天讓全家人都在這裡說話是有深意,學哥兒這就要跳腳,要是母親壓著給他訂一門公侯家,學哥兒又要去跳河,到時候出事情反而是母親的不是,朱閔也覺得煩惱,自己離家覺得有理,看著堂弟這樣鬧騰就覺得不對。至少他有話是好好說。
太夫人待人勸好申氏,這才對學哥兒道:“你大伯母當家,你要有話對她說去。”學哥兒再可憐兮兮地轉向大伯母。
妙姐兒依然是笑容滿面對學哥兒道:“你是上學的人,應該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原本親事是我為你們擇配,如今我想著還是各房裡自己擇的好,你但有心思,只對父母親說才是。”身邊坐的沒嘴兒葫蘆給這有嘴兒的妙姐兒遞過一盞茶來,頗是殷勤:“你說了半日倒是潤一潤的好。”
朱宣也覺得各房頭自己挑媳婦吧,事事倚著我名頭兒也罷了,三挑四撿的事情真是多。自己挑的能在外面過上幾年過的好,朱宣覺得我打心裡就服氣。讓我服氣一次我也樂意看。這裡大人鬧孩子哭,我家的妙姐兒花一樣的身子禁得起你們這樣揉搓,沒嘴兒葫蘆今天第一句話就是:“你喝口茶潤一潤。”管他們許多去。
有心為侄子們擇親事,又斜刺裡出來程咬金,有心不管,是自己的責任。索性這樣全家人在一起說清爽,沈王妃接過這一盞茶自己徐徐呷上一口,含笑對學哥兒道:“你是懂事孩子,去勸你母親不要生氣,有事好好說才是。是不是?”
學哥兒去向偏著身子不理自己的母親去賠禮。朱明淡淡看一眼自己的三個兒子,今天索性直說到底,全不看方氏的朱明道:“斌哥兒,文哥兒,武哥兒也都不小,這親事的事情是由不得你們作主,倒是請王妃擇配的好。今天這裡把話說明了,以後但有吵鬧的,就是一頓板子趕出去,早也是自己過,晚也是自己過,不如早出去的好。”
對著申氏賠不是的學哥兒覺得自己孤立無援,看一看父親只是皺眉,看一看別的長輩都象是不待見自己,事已至此,再想想籠煙,學哥兒當然是放不下來。
朱明要由大嫂擇親事,方氏卻還想著自己挑一個,朱宣看著這一對夫妻眉毛官司打的熱鬧,差一點兒要說話,及時想起來今天沒有嘴兒,這才沒有說。
秀柳是太夫人房裡的丫頭,平時就頗有倚仗,這就出來跪在朱明面前道:“武哥兒能由王妃擇親事,是他的福氣。”秀柳這就可以擺脫到方氏的逼婚,方氏又添一道不高興,不想青杏也出來倒戈,也是跪下來對朱明道:“文哥兒的親事,當然也是由二爺作主。”
一下子全部倒戈乾淨,方氏只是咬一下牙,要訂芳蕙或是芳苓,只能是斌哥兒,方氏病好起來以後,也想過多次,文哥兒和武哥兒要是訂公侯家,斌哥兒訂了自己家裡,以後光從媳婦上來看,斌哥兒就要弱一頭,到此時,方氏真是進退兩難。
得意的朱明一時忘形,對著方氏道:“看看你錯了不是,還覺得自己挺對。”方氏還沒有還以怒目,就聽大嫂說話,妙姐兒當著全家人淡淡道:“二爺的不是也多的很。”
除了朱宣和朱閔以外,全家人都愣住了,就是方氏自己也沒有想到大嫂會幫自己說話。妙姐兒坦然面對全家人的目光,含笑把手中茶盞送到朱宣面前:“有勞表哥斟茶。”徐徐呷茶的妙姐兒今天總算是指責了朱明,一直就覺得朱明是不對的。
一個男人外面多少人都擺得定,或許不好的上司,不好的同僚,不好的下級都可以搞的定,唯獨妻子他搞不定時,全部是妻子不好,全部是女人不好。真是奇也怪也。
說的時候都會說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就是自己相伴一生的人,或許說漂亮話的會說是自己妻子,只是這妻子是家裡人,就要求多多,苛責多多,如果是外面升官生意遇到這樣的人,不是一樣也能搞的定。這是男人在家庭中目中無人的一種變相體現,但是不少人都會說的嘴響。
丈夫外面有人,是做妻子的不體貼不溫柔不會攏住人心,反抗是不智,忍耐是懦弱,這事情其實是男人應該自己單獨擺平的事情,往往擺到夫妻之間還覺得自己有理。女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