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父親老侯爺對兒子是兩樣看待,前面朱宣年長而且功名在前,不由得做父親的要偏心。
可是再偏心也沒有虧待過兩個小兒子,朱輝是看到自己不少的庶子朋友,是深為明白嫡子與庶子的不同。象這兩個朋友,家裡庶子不少,覺得自己能出門過,也沒有人稀罕留在家裡。
“你母親惹你不得,求了你大伯母,大伯母今天說過自己過上三年的話,”朱輝思緒依然是在以往,對兒子道:“你可以自己想一想,自己過上三年,你大伯母不會少你一個人的份例使用,但是你母親這裡不會再給你分文,我也不會給你分文,一切自力更生。”
少年人的倔強不是一下子可以拉回來,朱學耳邊猶是籠煙的山盟海誓,那樣一個可人兒低語道:“在天願為比冀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朱學已經犟到這裡了,當然是垂首繼續下去,貌似是走一條不歸路一樣:“兒子,願意。”
“好,”朱輝倒也沒有再多話,願意過那樣日子也成,當下不再多說,只是對兒子道:“決定這樣也由著你去,只是你母親那裡不要再觸怒她才是。”申氏這一隻憤怒的母獅子,讓朱輝更是頭疼,跟兒子說過話,還要想一想房中幾時多一隻母獅子出來。朱輝潛意識裡只能想著是庶女,所以遇事情不如意就無分寸。
打發走兒子,朱輝一個人房中默然坐上一會兒,窗外一片盛景,看著是陽春惹人愛憐,只有窗內的朱輝,覺得自己心裡還是冰冷。
推開書架上的一本書,從裡面取出一個小小上鎖的匣子,再取出一個精緻鑰匙來開啟這鎖,裡面非珠非寶,只是一件舊物帕子。
朱輝凝視一回,唇邊突然有淡淡笑容,伊人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自己空留這一瓣心香象是可笑之極。看了一回還是依就鎖起來,鎖的不再是少年時一段愛意,而是自己一段少年歲月,這人是盧瑞的一個親戚,朱輝也是一見鍾情,看過就覺得合乎自己心思,聽到人家訂親自己還背地裡哭過一場,可是如今又怎麼樣,不是一般各人自有一家子人。
家裡雖然是服侍的人多,朱輝獨見過盧瑞的親戚就喜歡上了。似乎對方也象有情,不過是遇到過三、兩面罷了,兩個低下頭紅著臉一笑就此過去,朱輝再想想申氏,再想想兒子,都想依著自己性子來,人人都是如此,可不是人人都行。
差一點兒也要離一齣子為愛情離家的朱輝還沒有來得及說,張老爺的妻子就變了心,這一幫庶子裡面,張老爺在家裡也是不待見的,狠一狠心離開家說一聲我自己過上幾年,夫妻不過半年就後悔的後悔,難過的難過,一直將就到今天。
朱輝把小匣子收起來正在思想著,房外小廝們有請安的聲音:“二爺來了,三爺在裡面呢。”朱輝這才收起心思,看著哥哥走進來。朱明卻是外面有了酒,進來看到弟弟坐著就道:“你把學哥兒開導好了,倒是要小心才是。”
這是一對親兄弟,同出一個母親,可是都是庶子,前面有一個嫡子大哥罩的風光點滴不在,後面的弟弟妹妹只能跟在後面沾光,朱明坐下來就嘆氣道:“那時候覺得自己是淘氣的,現在看一看孩子們,遠不如自己那時。”
朱輝卻是淡淡:“不小心著了這樣道兒,真的要這樣,我也沒有辦法。”人心都轉過去了是不容易擰回來。朱明還在相勸:“倒是小心的好。”然後朱明是悶悶:“怎麼大嫂倒說我不是,我哪裡有不是?”
還不明白的朱明當著全家人聽著大嫂一聲指責,當然是不能反駁,可是心裡覺得大嫂為方氏出氣也說的過了。
“哈,”朱輝哈地笑了一聲,對哥哥道:“大嫂說的卻有幾分道理。”話說出口,朱輝猛然明白,自己最近一時在想申氏不好,申氏是庶女所以不好,自己其實也不對。
是庶女也好,嫡女也好,嫁到家裡來這些年並無過失之處,獨出一件事情就覺得她是庶女,從她以前不好處重新扒拉起,朱輝啞然失笑,大嫂這話,還真的是尖刻。
一句“二爺的不是多的是,”現在讓兄弟兩個人想起來都覺得尖刻無比。朱明還在想我有什麼不是,我一向對方氏多有容忍不是,朱輝一閃念間,由已推人,已經明白大嫂的意思,房中人有什麼不對,爺們是做什麼的,你們不是男人?
是男人只是體現在平時喊一聲:“我是男人,房裡都要聽我的,”出了事情倒是處置一個看一看,只是會喊我是男人有什麼用,妻子不好,你是做什麼的。朱輝嘆氣又笑,笑再嘆氣,大嫂這話,實實的讓人耐不得。
這就來勸朱明,朱輝微笑道:“大嫂的意思只怕是,覺得我們不中用,管不好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