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人,這是什麼功夫,打架不見人,還打什麼。再回母親話道:“讓他出來打,這樣怎麼打。”
“你若是相中,讓這先生也給你作個師傅吧。”嬌音柔媚依就是從南平王身後發出,胖倌兒猶豫一下,才道:“那,好吧。”象是覺得這樣不見人的功夫不算是功夫。
朱宣是站在書房門前,這個時候光線從他身後增強,卻是門簾開啟,然後只見一角紅衣閃了一下,這就再不看見。
“先生進來說話吧,”朱宣候著身後妙姐兒進去,這才轉身進來。一直在外間的毅將軍重新對施行相邀:“請。”再摸一摸走到身邊來的胖倌兒腦袋,四弟真是不錯,我在他這樣年紀,還沒有他這樣功夫。
妙姐兒回到最裡面的房裡,這是她以前上學時候的屋子,手裡還拿著世子的書信,聽到腳步聲響,卻是幾個人重新進來,胖倌兒是徑直進來找母親,把胖腦袋先拱過來讓母親擦汗,這才要過大哥的信來看。
房外細語聲響,卻是在談論皇子們,施行來京時日不多,卻對京中動向瞭如指掌,妙姐兒想起來毅將軍有能夜入門戶的朋友,也是淺淺一笑,世子要這樣一位江湖中人來作胖倌兒師傅,虧他哪裡找來。
直到房外朱宣吩咐朱壽:“給施先生安排住處,”再命毅將軍:“你領來,你依就送去。”妙姐兒這才攜著胖倌兒從房裡走出來,對朱宣嫣然:“難為世子想著。”
夫妻兩個領著胖兒子往房裡去,朱宣由不得好笑,章大人突然少了一個談天的知己,要是知道在我府中容身,只怕是對任何來探問的人都要敬而遠之了。這書生做的好事情,平添章老大人一股井繩當蛇的心情。
把胖倌兒打發去睡,南平王和妙姐兒自去房中安歇,兩個人不再談論今天的這個人,天天來見的人多而又多,妙姐兒睡下來倚在朱宣臂彎處,重新拿起來那本修仙傳來看。
“你又看上了,以前看的雜書少,這一會兒算是亡羊補牢嗎?”朱宣雖然這樣說,還是喚丫頭進來,吩咐床前多點一盞燈。
妙姐兒眼睛只在書上,不放在心上的回答道:“這就補牢呢,我幫著表哥看看有什麼可以入夢的佳人,至少不會在我眼面前一會兒出現一個,她只安生夢中待著。”
被取笑的朱宣伸出手在妙姐兒頭上拍拍:“你就不會說不見,有你這樣濫好人,才有這樣煩惱。”是朱宣以前的舊相識時不時要來一個拜一拜沈王妃。
沈王妃覺得挺煩,比以前朱宣外面去還要煩,翻過一頁書來,貪看雜書的妙姐兒在書下面道:“今兒吵嘴了,明兒要分家,都當我是女諸葛,來我這裡求主意,”這才仰起面龐來對朱宣明珠似燦麗的一笑,都是表哥不好,一心一意了不見這些人,這煩惱倒成我的了。
“看一會兒就睡吧,等兒子再大大,表哥越發閒下來,天天陪你看這個。”朱宣附到妙姐兒耳邊道:“就怕那時候你看不動。”
妙姐兒板起臉來很是正色道:“那樣書我當然看不動,就是現在也看不動。”話才說完,就扭一下身子躲開朱宣不老實的手,嘻笑著放下書求饒道:“我這就不看了,表哥倒是安生些。”
嘻笑幾聲面紅唇妍,這才用手攏一攏亂了幾分的髮絲,對朱宣交待道:“明兒我請家裡人說話,表哥千萬記得,不要再讓人請去。”朱宣應道:“好。”
妙姐兒再交待:“只是聽就行,不用你多說話。”朱宣想一想道:“那要我來何用,沒嘴兒葫蘆擺個樣子。”
“就是這句話,”妙姐兒很是滿意:“你沒嘴兒葫蘆擺擺樣子就成。”
沒嘴兒葫蘆至少佔張座,第二天妙姐兒先去回過太夫人和老侯爺,這就在太夫人房裡請來沒嘴兒葫蘆,再請來二房三房裡的兩對夫妻和姨娘們都來。姨娘們沒有座位,也讓她們聽一聽,妙姐兒也要存一個心思,姨娘們不要教壞哥兒們才是。
家裡最近事情多,朱閔離家,學哥兒要跳河,方氏病上好些天,好起來的當天晚上,就同朱明又是一通爭執,這一次爭執的兇,居然也沒有重新病倒。
太夫人和老侯爺是諸事不管,卻是事事明白,妙姐兒今天請全家人來,孩子們也都在,這一對公婆是猜到幾分,朱宣就更明白妻子心思,今天只是沒嘴兒葫蘆,樂得在一旁擺樣子喝茶吃點心。
這是南平王府一月中的幾次家宴,平時多是互相不見,不出院門,今天也可以大家見一見,不過沈王妃今天有話說。
看一看猶有病容的方氏和柳眉這幾天含怒的申氏,妙姐兒笑容款款地道:“今兒我有話說,才早些請一家子人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