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個孩子,有這樣夸人的嗎?”然後往外面喊人去傳飯。
夫妻兩個人吃飯的時候,妙姐兒才把晉王妃來的事情說出來,朱宣聽完了道:“下午靖海王也來找我,看這個樣子北平王也要來找我。”晉王這一次抓住大家的心理,鹽鐵利弊自古有之。
“我不懂什麼是鹽鐵,但是我知道沒有鹽象是就不行。”妙姐兒笑盈盈吃著飯,道:“我對晉王妃說,我上殿去是聽古記兒去的,她象是差一點兒被嗆到。”幸好她茶水嚥下去的快。
朱宣一面吃飯,一面微笑在聽,吃飯說話的習慣妙姐兒從來改不了,象是自己也聽習慣了,晚上回來對著妙姐兒吃一頓飯,聽她說話也很有意思。小丫頭又糊弄人了,坐在那裡手扶著筷子得意的不行。
“她走的時候沒有忍住,問我從慕容夫人那裡買了什麼東西,看得出來一來就想說這個,只是忍著先說正經事情。”妙姐兒嘴裡咬著筷子含糊不清的感慨萬端:“女眷們的力量真是大呀。”
伸出手輕輕把妙姐兒嘴裡的筷子抽出來,朱宣被這一聲萬端的感慨笑得要跌腳:“好好吃飯,身體不好,從來這是個由頭兒。”
沒有說完的妙姐兒低下頭來再吃一口飯,再繼續說話:“晉王妃說慕容夫人弄來的未必就是好東西,說以後不要買她的了。我聽說慕容夫人的商隊晉王是有份的,可能這銀子晉王妃沒有分到。”
“說的很是。”朱宣偶爾也配合一句,往窗外細看小雪還在飄,再看看對面眉飛色舞談興正高的妙姐兒,想來下午吃了什麼,面前半碗飯湃上半碗湯,左手調羹,右手象牙筷子,虧她左右手並用,用得很是得法。還在絮叨。帶不帶她出去看燈去?這雪象是不要緊。
左手勺子舀上一點兒米飯,右手象牙筷子挾一點兒青芹,這都是冬天難得的菜。把青芹放在勺子,再用左手送到嘴裡去。朱宣看著妙姐兒完成這樣一個高難度動作,說上幾句話,再繼續來一次,虧她那左手用得也很順溜,這孩子又不是左右手。
“靖海王來說什麼?”總算把自己的話說完了,妙姐兒開始問話了。“鹽,”朱宣先說一個字,用自己手裡的筷子挾上一塊臘肉,如水晶的肥肉自己咬掉在嘴裡,如紅玉的瘦肉送到妙姐兒嘴裡,看著她嘖巴嘴:“這肉鹹的剛剛好。”
朱宣再往牆上凹進去的一個劍格里看一眼,那裡懸掛著一把裝飾用的劍,然後再說第二個字:“鐵。”總結起來為一個字就是:錢。
妙姐兒覺得這臘肉略帶鹹味很好吃,自己又挾一塊,與朱宣相反咬掉瘦的在自己嘴裡,把肥的丟給表哥去,表哥不在家,這個。。。。。。喂貓好了,當然表哥比貓要有用多了。妙姐兒然後好奇:“象是出息很大。”一起這些人都來了。
“很大,”朱宣點頭道:“布衣百姓吃不起肉,不能不吃鹽。”稅金豐厚之極。就是不歸於各人管,這件事情十幾年前也提過一次,先帝力頂群臣壓力,毅然決定鹽鐵酒等稅務歸於朝廷,想當然耳,各地開採官鹽力度就不大,私鹽再氾濫,各地封主都當看不見,這從來是件很難管的事情。
正在咬筷子上又挾起來一塊臘肉上的瘦肉,正在把剩餘的半塊肥肉往朱宣碗裡送的妙姐兒聽到朱宣說:“布衣百姓吃不起肉。。。。。。”,趕快衝著朱宣嘻嘻笑了一下,解釋一句:“府裡粥棚我天天都問一聲兒呢。”
朱宣笑了一下,伸出手臂隔著桌子在妙姐兒小臉兒上摸了一把,然後挾菜喂她:“你吃你的,下午吃了什麼?晚上對著湯坐著,那筷子是用來搗個不停的嗎?”
“陪了晉王妃分吃完一盤子點心,估計她這一會兒在家裡也吃不下去。”妙姐兒由已而推到晉王妃,陪她說話說多了就喝茶,喝多茶就吃點心,吃完點心再喝茶,難怪說應酬是件為難事,這樣的迴圈下去,一天最好只拜一家客人,也只招待一家客人比較好。
朱宣嗯了一聲,繼續吃自己的飯。對面妙姐兒把湯湃上的飯搗到沒心緒,就開始找理由:“這象牙筷子只是打滑,不怎麼順手,但是愛它雅緻好看。”朱宣似笑非笑,不想吃的時候什麼理由都能想得出來。
妙姐兒最終選擇重新喝半碗湯,把那湯湃的飯放到一面兒去。話說是誰說泡飯最容易往下灌的,象是也有人說泡飯吃多了並不好。
吃完了飯兩個人在房裡並排站著往窗外看小雪飄飄,這一會兒時辰還早,就是夜市上去也還早。朱宣才開始慢慢鹽鐵的事情:“歷朝歷代都是有利弊的,出息是大,不過難以管理。私鹽太多,私下裡鑄鐵器的不比私下裡鑄銅器的人少。”
“為什